缜密的婢女是皇后的人,名义是派来给他做贴身婢女,实则是皇后派来的眼线,用来监视孤的一举一动。
婢女板着脸,拿出皇后给她的凤牌,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道:“殿下如若不从,休怪婢子无礼了。
”
她伸手捆住太子的胳膊,冷言道:“殿下您是自己上轿,还是等着婢子来搀你上去呢?”
“你?”
在凤牌面前,太子敢怒不敢言。
这位婢女身形虽娇小,看似柔弱,实则是个练家子,真要动起真格来,太子这个儒雅公子哥压根儿就不是她对手。
茜芙只需一只手将他双肘反扣,他便无力反抗,只好乖乖地乘上步辇。
易茗晟被眼前的情况给怔愣住了,他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怕一个瘦弱的小婢女?
不过他在暗自庆幸着,好在皇后不许他出宫,否则他若是非要跟着他回易府,茗晟也不知该如何向阿父解释。
心有余悸的他拍了拍膝上的灰尘,转身朝直城门外的马车走去。
回到太傅府时已是晌午过后,府内上下都在忙活着筹备茗月的葬礼。
易茗晟的马车刚停稳,就听见易茗星的呼喊声:“晟儿?听说你进宫了?见着殷岫哥哥了么?他还好吗?你有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我呀?”
赶马的车夫扶易茗晟下车时,小声埋怨了句:“二女公子对自家胞弟也忒不关心了!公子大清早进宫至今一口水都没喝,还跪在未央宫前半晌,膝盖都磕红了,您倒好,只知道关心太子殿下,都不关心自个儿家人。
”
易茗晟见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怒火仿佛会瞬间爆发,他赶紧斥责车夫,将他赶去马棚,自己则赔着笑脸对她说:“阿姊莫生气,晟儿今儿个只去了长乐宫将讣闻书带给了李公公,未曾到过未央宫,没见着太子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