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湿了他干哑的嗓。
他张开嘴想说着什么,却见茗月再次撕下裙角的布料,然后用溪水打湿,他心想这是要给他清洗伤口吗?
狼王心头一暖,正欲解开蔽体的兽皮露出伤口,不料正被转身的茗月瞧见,她惊呼一声:“慢着!你要作甚?”
他的手脱到一半,尴尬地停在那里,不解问道:“月儿,你不是要为孤擦拭伤口吗?”
茗月的两颊霎时间晕红如霞,她将手里的湿布条扔在狼王身上,“谁要给你擦?自己擦!”
她忿忿转身,嘀咕着“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会儿又开始不正经了,看来伤势还不至于严重致死。
”
茗月转身后走向母狼身边,她抱起幼狼仔细查看身上有无伤痕,若不是她的疏忽,它们也不会被豺叼走。
所幸的是,豺群当时叼走幼狼后没多久就被狼王它们追上,它们还来不及啃食,就被狼群围剿,落得个濒临灭绝的下场,只剩下几条负伤的豺奄奄一息地逃走了。
这几只幼狼也是命大,这次能在豺群的手里逃过一劫,得亏狼王带着狼群及时营救。
茗月注意到其他几只壮年狼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它们趴在清溪旁舔舐伤口,这令她回想起那夜被母狼舔伤的场景,顿时间觉得浑身难受。
“好了没?”她背对着狼王询问道。
“月儿,你能到孤的身旁来吗?”
“呃......那你先穿好。
”
茗月双手遮目缓缓转身,透过指缝觑见狼王已经将兽皮和银狐毛披肩穿好,她这才大胆上前,蹲在他身旁打量着他。
他的脸色依旧惨白,只不过精神比刚才好了些,能有气力说话和抬腿了,只是他身上的伤痕又多又散,且深浅不一,有的已经结上一层血痂,有的还在渗着黄红色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