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可能连活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纠结中她脑海里浮现出已故生母的音容,阿母病逝前曾嘱咐过她一定要活着,哪怕是将嫡女的位置让出去也未尝不可。
为了活着,这些年来在羽翼未丰之前她忍气吞声,明明她才是嫡长女,却过得不如庶母身边的侍婢。
所以,当她被山匪掳走那一刻,她第一反应也是为了活着,哪怕代价是受人凌|辱。
男子粗糙的指腹在她的眉心痣上摩挲,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茗月抬起眼眸对上他那双狭长阴鸷的凤眼。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丰润的双唇微启,发出低沉的嗓音:“月......”
男子张口半晌才发出一个模棱两可的音,茗月没听明白他的话,低声问道:“你......会说话?”
“月......儿?”他凑近茗月的耳畔,浅声唤着她的名。
这一回,茗月听清了,她不解的是,为何这位素未谋面的男子会知道她的名?
她质问男子:“你是谁?你认识我?”
男子听懂了她的问话,但却没有回答,继续陷入沉默之中,眼神飘忽远处,似乎在回想什么。
从他的眼神里,茗月能看出他身上有故事,他明明是人,为何要和一群野兽待在一起?他来自何方?家人又在哪儿?
即便这一连串疑问困扰着她,也不急着一一去问,因为她明白此刻最重要的不是了解男子的身份,而是想方设法地逃出这个鬼地方。
陌生男子的行为举止甚是怪异,与狼的行为颇为相似,但他又能听懂茗月的话,只是不大爱说话,茗月问个十句,他能答上的还不到两句,大都时候只是点头或者眼神示意。
茗月和他面对面围坐在火堆旁,狼群怕火,只敢在洞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