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毛毛柿子、还有形状异形如鹰爪,皮厚脆爽的俄罗斯柿子等等,特别是老一辈人种的沙瓤红柿子,掰开里面有一层白沙,拱起翠绿琉璃般的籽儿,是她最爱的甘甜口感。
她从前的维生素都靠西红柿补充的。
今儿回来,她打算多弄点西红柿回去吃。
另外还有水黄瓜、旱黄瓜。
打霜的大白菜都是她的心头爱。
苏柳荷抱起大白菜像是抱起宝贝,香菜妈似乎想起从前的事了,在一边捧腹大笑。
苏柳荷纳闷说:“你怎么了?”
香菜妈说:“你真是越来越不成了,之前还能抱两颗大白菜的,现在就一颗啦,哈哈哈完蛋玩意。
”
马大姐哭笑不得地说:“你可别笑话她了,她要给咱们村子修路建桥呢。
你要是把她笑话走了,看你怎么赔我。
”
“唉呀妈呀,那我错了。
”香菜妈嘴上这样说,还是笑嘻嘻地凑到苏柳荷面前说:“今时不同往日啦。
”
“今时不同往日啦。
”苏柳荷也笑嘻嘻地说:“不过,我还是我。
”
香菜妈哈哈笑:“不了不了,不是完蛋玩意,是大企业家咯。
”
苏柳荷跟他们一点架子没有,一起把白菜运到后备箱,司机帮着往里面摞。
晚上,大家一起在马大姐家里吃了饭。
全是村里自己种植的蔬菜和大米,苏柳荷吃了两大碗。
马大姐看着坛坛自己捧着小碗干饭,感叹地说:“到底是城里孩子,这么小就会用筷子了。
我孙女到六岁还要追着屁股后面喂饭。
比起来真是气死个人。
”
坛坛人小鬼大地说:“姐姐一定是喜欢你才会让你喂饭呀。
”
顾孝文放下酒盅,跟坛坛说:“那你不喜欢妈妈吗?”
坛坛机灵地说:“我不喜欢酒鬼哩。
”
顾孝文顿了下,随即把酒盅往前面推了推:“不喝了,我大侄女都要嫌弃我了。
”
村里人热情好客,顾孝文没办法喝了几杯。
大家不能让伍爷爷和苏柳荷喝,只能盯着他。
看他把酒盅放下,马大姐的丈夫通红着脸,跟他称兄道弟地说:“不成啊小老弟,你刚才还欠着两杯呢。
”
顾孝文最后都要喝到桌子下面去了,要不是马大姐拦着,肯定趴了。
苏柳荷的老宅已经收拾出来,中间的炕桌还在,伍爷爷睡在炕头,苏柳荷、伍小塘和坛坛睡在炕梢。
因为长时间没睡人,夜里风露重,苏柳荷担心一老一小受不了,跟香菜妈要了稻草热了炕。
顾孝文非要去外面的小单间睡,第二天清晨睡起来鼻子都是堵的。
他嘟囔着打了个寒颤说:“老弟也不知道从前过的什么日子啊。
我不行了,我得弄点热乎的东西吃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