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日子得明年五月生产,生完还要恢复,至少还得大半年。
苏柳荷哈欠打到一半,被他汹涌的眼神吓回去了。
她气得蹬他一脚,顾毅刃不为所动,像一堵墙在面前。
苏柳荷也心疼他,正值壮年勇猛的时节,刚尝到甜头,自己肚子就大了…不对啊,那也怪他!要不是他缠着不放,不眠不休,也不能一下就怀孕。
没他种种子,她能发芽嘛?
内疚个屁儿,活该。
也许是她幸灾乐祸的小表情太生动,顾毅刃站起来圈她在怀里,居高临下的好好攻城略地了一番,亲的苏柳荷心火烧起来,他才去倒洗脚水去洗澡,在顺便自己解决一下。
回到屋里,见到苏柳荷在床上举着小本给他看。
顾毅刃看过后,认出来了:“这跟我原来的棉褂子很像。
”
苏柳荷说:“我就知道你能记得。
今天看春草太瘦了,还咳嗽。
我想着光等着政府发冬衣给福利院恐怕晚了,她体质差,我提前给她做个棉褂子穿着,护住五脏六腑也许就不会咳嗽了。
”
顾毅刃说:“再咳嗽你还有你的咸菜坛,佟虹雁女士的咳喘都被治好了。
”
苏柳荷说:“说来也奇怪,除了在小塘村试过的板栗、大米和菊花以外,在这边居然没有东西能出来。
”
顾毅刃说:“要么是只能出三样,要么是需要机遇了。
”
苏柳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机遇啊,需要什么机遇呢。
”
“机遇可遇不可求,慢慢等吧。
”顾毅刃把人塞到被窝里,苏柳荷小手自然地放在他的腹部,开始每天睡前数腹肌块块。
顾毅刃刚下去的火气又要被她摸上来,正要跟她商讨这方面的问题,苏柳荷像是有所察觉,翻过身小屁股往他肚子上一拱,非常不负责任地睡了过去。
***
下雪啦。
苏柳荷挺着肚子在礼堂里,刚刚结束了高会长组织宣讲“冬期防火防灾”的家属会。
她坐在窗户边,听后排的家属说:“真难得咱们这边也见着雪花了。
”
“眼看要过年,天气比去年冷多了。
”
苏柳荷在北方度过的冬天远比这里寒冷多了,鹅毛大雪卷着呼啸的北风能把她吹飞了。
体感温度能有零下二十多度。
夏石是南方小海城,冬天温度最多零度。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又冷又潮。
第一个冬天给苏柳荷的感觉,还不如北方的干冷让人舒服。
“苏柳荷同志,你有要捐赠的物品吗?”家委会干部拿着登记本挨个询问,部队家属每年冬天都会给帮扶的贫困村捐赠。
苏柳荷刚来小半年,没有多余的物品捐赠,便小声问:“能捐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