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什么时候便得罪了人,易珩只能托明昱照看照看。
“这是自然。
文华几次相救于王上,于王府有大恩。
若她有了难处,我一定竭力帮衬,中书令放心。
”
易珩给自己倒了杯酒,再次谢过:“谢过大公子。
”
楚晏没有注意到几人的暗流涌动,但听见了易珩与明昱的对话,也想起了之前明昱提出留守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儿,问:“阿兄……开春之后当真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明昱听到她的话,眼神柔软了几分,缓缓摇头,“晋宁同其他地方还是不一样的……总得有人守着。
”
“自有底下的人。
”
“他们只会尽责,不会尽心。
”明昱温声道:“我替王上守着王府。
日后王上要是起了意,想回这儿看看,也不会没有说话的人。
”
楚晏微怔,不知该说什么。
明昱见她似乎还要再劝,便道:“况且,我也有私心。
我从小便在此处长大,这么多年了……也不想再离开,王上成全我吧。
”
楚晏不好再劝,捏着下人新拿上来的玉箸,停顿了一会儿,说:“兄长伴我多年,却不同我去平阳……我会不习惯的。
”
明昱听了,眉间常年压着的阴影几乎是一扫而散,连语调都欢快了几分,道:
“王上再这样说,我怕是真的要改主意了……您若想见我了,便让人传话来。
相隔再远,路也是能走完的。
”
他举起酒杯,笑意盈盈地向她遥遥一敬,“我敬王上一杯。
”
“阿兄要保重。
”楚晏也回敬了一杯。
好端端的除夕佳节,莫名因这事染上几分离别的气氛。
楚昭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好了,这些事情,往后再说。
前路如何尚不可知,此时此刻,好歹也算欢聚一堂,都开心些。
”
易珩出声附和了一句,借着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