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
意识到对方是在问她,简俏转身一看,发现一大一小皆神色认真地盯着自己,尤其是后者投来的担忧目光,令她脸色讪讪,“没有,只是发现有点看不清东西了。
”
说着,她无精打采地用筷子拨了拨碗里颗粒分明的米饭,却忽视了身旁人骤然直起身朝她走来,至于矮墩墩则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突然间带离。
“什么时候的事?”说话时,来人微微蹙眉,眉眼亦是冷冰冰,透出一股缄默的沉冷。
闻言,简俏抬起头,看见他凑得极近的一张脸。
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被完美困在桌椅的魅魔哽了哽,只得耐着性子,微微偏过头解释道:“其实别的都能看清……”只是看不清你而已。
但这最后半句被她咽了下去。
令简俏意外的是,在她说完的一瞬,谢长辞似乎是抿了抿唇,连神情也变得复杂。
虽然看不清脸,但感知能力还在的简俏:……
等等,她好像猜到是谁搞的鬼了。
她心里想着事,眼睫自然也跟着微微发颤。
作为直观这一幕的人,谢长辞同样没说什么,很快就联想到和那枚刚刚加固的精神标记有关,但除此以外,还有他后续施了障眼法的原因在。
他的伤仍然没好,短时间内只能依靠粘液和腕足拼成一具完整的肉身。
屋漏偏逢连夜雨,五年间压抑数次的反噬携着数倍威力,报复性地爆发了。
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丑态,谢长辞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用上了障眼法。
然而,也不知是否是他前几次太过顺利的缘故,这一次的反噬与从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每次见到她,那股冲动几乎压不住,极易躯体化,无时无刻不在诱使他变成原形,具体表现在——腕足们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渴望着捕获某只视他为洪水猛兽的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