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低头打字:我也是。
他盯着窗外流动的云,年度快点来吧。
这些天在家里,乐望舒跟他爸没有一点共同话题,主要是他妈,无微不至的关心,各种水果,零食往他这里塞。
实在是不习惯这种行为,他冷冷地说道,“妈,你不用这样。
”
没有别的意思,少时没有得到过关爱,恨过也埋怨过,长大后他已经脱离了那种名为“家人”的束缚,可不知怎的,只是回了趟家,却还是被关了起来。
他这句话刚说出口,就瞧见女人眼角划过泪水,声音哽咽,捉着他的胳膊像是在抓着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他听见她说,“儿子,妈妈求你了,救救你爸吧,你爸身体得了病,不愿花钱去看,妈知道你当主播赚了钱,算妈欠你的,妈不会管你跟你男朋友的事,也不会说出是你杀了你弟弟。
”
女人的乞求听不清了,渐渐耳鸣了起来,他推掉胳膊上紧抓的手,眼睛没办法聚焦,想看清面前的人,但面前却起了雾。
“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我和谁谈恋爱跟你也没关系,乐祺也没死啊,我那么爱他,连考试都能顶替,倒是你,拿出证据来啊。
”
房间里响起乐望舒沙哑的声音,无助又嚣张,他用力地扯出一个笑,眼里的雾水却不受控地往外流。
乐望舒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跑着,从家里跑出来后,街角拐弯处,他差点撞上一辆电动车,哑着嗓子说了句抱歉,他接着跑了出去。
呼吸紊乱,他张着口吸着冷空气,胃里烧的疼,不知跑了多久,等腿开始渐渐发软,他才扶着棵树,开始干呕。
胃里根本没东西,只能吐出酸水,妈的,好恶心,他要离开这里,真是贱死了,才会想着回来看看。
颤抖着手搜索着高铁的车票,买了最近一班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