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94章

首页
    并不充足,天气格外阴郁,乌云聚拢,正憋着一场暴雨。

     整宿的烟雾污染让本就阴沉的城市更像笼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面纱。

     窗台飞来一只飞蛾,撞在灰蒙蒙的玻璃上,落了一边翅膀,重重地跌出宁珵钰的视线。

     他就这么睁着眼望向那一缕窗帘缝隙,房间唯一透光的地方,背后的热源翻了个身,一条胳膊搭在了他腰上,几分钟后,传来一句沉闷低哑的问话,“你醒了吗……?” 宁珵钰点了点头,头发蹭着枕头。

     与其说他醒了,不如说他一夜没怎么睡着。

     做了一整个晚上的噩梦——却也不像噩梦,梦里的他异常舒畅,只是对象不是古鹰,而是那一车子夺走他粉色帽子的男人。

     他又恐惧又舒服,时而在泥潭挣扎,时而浮出水面呼吸,半夜就醒了,而后断断续续地浅眠。

     昨夜古鹰没给他弄到最后,手指堪堪进去两根宁珵钰就受不了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古鹰每抚过他的腿,右腿的疤痕像一根刺悬在他心尖,愈合已久的肉块瘙痒跃动着,他忘不了那种恐惧,被人脱光了衣服按住身子的恐惧,尽管——尽管古鹰的动作已经足够温和了,在宁珵钰内心挣扎抗拒之际,不小心一巴掌扇在了古鹰脸上,两个人都懵了。

     “对、对不……”宁珵钰欲哭无泪的样子让古鹰有些无奈。

     他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咬了咬口腔侧的肉,笑一下,语气可怜兮兮的,“没事,我不进去,好吗?” 宁珵钰战战兢兢点头,古鹰便让他夹紧大腿,两只大手扶着他的腰安抚道,“乖,别怕,不进去。

    ” 宁珵钰被子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腿根内侧,说实话并不舒服,他没有什么感觉,除了羞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磨损痛,一晚上过去了,那一层皮仍然像让人给剥了去,火辣辣的。

     宁珵钰“嘶——”一声,艰难翻身,发现古鹰不知道在他神游的何时起了床,又何时弄来了八宝粥。

     这粥似乎是昨晚他睡着后,古鹰收拾浴室之后顺带把粥给定时煮了,但他当时太累,右腿再也站不稳,身子动都不愿动了,倒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古鹰在他狭小的屋内忙来忙去地穿梭。

     听见宁珵钰忍疼的声音,古鹰把粥放在床头柜,扶着他坐了起来,“感觉怎么样?” 宁珵钰摇摇头,“一般。

    ” “一般?”古鹰纳闷什么叫一般,这腿疼还能疼得一般不成。

     “嗯,你……”宁珵钰眼神示意古鹰把粥端过来,古鹰毕恭毕敬双手给人盛上,正准备叮嘱他小心烫,却听见宁珵钰小声说,“你活儿一般,弄得我很不舒服。

    ”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