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是一对的,靠枕也是一对的,床头柜上有章长宁的平板,但也有章长叙随手搁下的医学用书。
不仅如此,就连书桌上也混着摆放兄弟两人的物品。
沈眠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没有随意去触碰孩子们的东西,只是打开另外一间卧室门、站在门口看了看。
章渡看着章长叙,问,“谁家兄弟放着两间卧室不分开睡,偏偏要睡在同一间床上?”
夫妻两人在那一刻就有了猜想,但他们商量过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毕竟今天是章长叙的生日,事有轻重缓急。
哪怕是看到了章长叙和章长宁牵手回家,章渡也没吭声、假装自己没看见。
章渡稳了稳心神,继续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之前一直不考虑相亲,是不是因为小宁?”
“爸,你听我说——”
章长叙早就组织好了语言,“我们俩对彼此不是亲兄弟这事心知肚明,确实很早就有了超出于亲情部分的感情,但一直没有说破。
”
“在柏续的身世查明前,我和宁宁都在压抑这份不该有的情感,也尝试过用自以为好的方式去推开彼此。
”
“直到柏续作为中间人、明眼人,看穿了我们,他明白我和宁宁之间隔着什么。
”
章渡听见这番话,总算回过神,“怪不得,怪不得小续当初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小宁和我们解除领养关系?原来是在给你们清障碍?”
章长叙没有反驳,继续说明,“解除关系后,是我、是我先没忍住和宁宁挑明了,他一开始很震惊、很害怕,他怕对不起你们、让你们伤心,所以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家。
”
“……”
章渡听见这话,内心深处涌起些许不忍。
章长叙也好,章长宁也罢,两人都是他的孩子,他又怎么会不了解每个儿子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