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看重的孙子,将来的纪家都要交到他的手中,他们注定有两条不同的路要走。
她哭到身子都在发抖,纪冽危哄了好一会才哄好,松开她,问:“醒酒汤呢?”
“啊?”钟栖月愣了几秒,泪眼婆娑地看向茶几,“在那,好像凉了。
”
纪冽危说没事,牵着她去沙发那把醒酒汤都喝了,喝完一整碗醒酒汤,他眉宇微微蹙着。
钟栖月仰着脸,紧张问:“很难喝吗?”
纪冽危瞥她,云淡风轻:“你尝尝?”
钟栖月连忙退开一步:“不了,我没喝酒。
”
纪冽危只笑了笑,又问她洗了没,钟栖月说洗了,他便自己找了睡衣去浴室沐浴。
浴室的门关上,偌大的客厅就剩钟栖月僵硬地站在毛毯上,她站着想了许久的事。
等纪冽危洗完澡出来,钟栖月把他拉房间里,给他指腹的伤痕上了药,包扎后说,“哥,你下次别这样了好不好。
”
“吓到你了?”
钟栖月点头,后怕地看他:“有点。
”
纪冽危淡笑:“时间不早了,睡吧。
”
整个晚上,纪冽危抱着她都没有说话,他很快便入睡了,直到深夜,钟栖月还一点倦意都没有,她睁开眼一直望向拥着她的男人。
满脑子都是晚上他说的那些话。
汤颖请了一天病假,今天工作室便只有钟栖月和孟行白在工作。
经过一上午的相处,孟行白隐约察觉出来钟栖月对他态度变得极其冷淡,等中午休息时,他主动询问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钟栖月正在洗手池清洗手中的泥土,闻言摇头:“没有。
”
孟行白不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对我比平时还要冷淡了?”
“孟师叔,”钟栖月用帕子擦干手中的水渍,转过身说:“上次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不合适,我也不打算跟你发展什么。
”
“如果你是因为听了我外公的话才想追我,就拜托你忤逆一次老人家。
”
孟行白一笑,又说:“你不喜欢那种直白的追求,我可以慢慢来。
”
所以这段时间,他的那样改变就是在慢慢来吗?钟栖月无奈叹了叹气,“我结婚了。
”
“什么?”孟行白的尾音有点破音,震惊不已。
钟栖月再次重复:“我已经结婚了,就在几天前。
”
“这不可能,老师没跟我说过。
”
钟栖月:“他当然没跟你说,因为他也不知道。
”
孟行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勉强让自己笑出来,“如果你是为了拒绝我,而用了这个借口……”
“不是的。
”她面色认真:“我真的结婚了,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丈夫的名字。
…………
傍晚下班,钟栖月正在关工作室的门,接到了段知晴的电话。
“月月,你今晚不会又不回家吧?”
听筒那端段知晴声音带着埋怨,钟栖月笑说:“怎么会啊?妈,我刚收工,马上就到家了。
”
“那太好了,我让你张阿姨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
“好。
”
挂断电话,钟栖月又戳开了跟纪冽危的聊天框。
他今天没问她晚上会不会去月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