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我平时懒散惯了,妈,今后你要是再想爬山可以喊我一起。
”
段知晴笑笑,从睡衣口袋里拿出药油,“你那脚今天陪我爬了半天山估计吃不消了,不上药,明天会酸疼。
”
钟栖月正接过,这时手机来了一通电话。
她调的是静音,刻意避开了屏幕,段知晴没看见。
“妈,谢谢。
”
“行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
”
送完药,段知晴就回自己房间了,钟栖月穿好脱鞋把房门打开,确定她走远了才敢接那通即将挂掉的电话。
“喂。
”
听筒那端男人声音清冽:“出来。
”
钟栖月一怔,疑惑问:“现在?”
“我在你家外面。
”
钟栖月连忙奔到临窗边,拉开窗帘,但她卧室后院也根本看不清别墅外的景象,她眼眸一转,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家外面,骗我?”
她才没那么容易上当,之前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分明是看着纪冽危的车子开走的。
那端沉默了两秒,好听的声音像钩子似的,“栖月,我想你了。
”
“我想,我还是没办法忍受我们领结婚证的第一晚,就看不到你。
”
钟栖月呼吸一沉,唇动了动。
纪冽危很有耐心,说:“我会在外面等到你出来为止。
”
他主动挂断了电话,钟栖月拉紧了窗帘,徘徊在原地犹豫不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已经纠结了大概快十分钟。
最终还是披上了外套,直接穿着睡衣出门。
她悄悄避开了家里保姆的视线,就连鞋子都不敢穿,生怕发出声响,弓着腰一路从玄关,提着拖鞋跑了出去。
刚出来,那辆醒目的劳斯莱斯正沐浴在月色下。
夜风轻拂,男人倚在车门边,神色懒倦,侧眸望着前方的夜色,月光勾勒他轮廓,清冷迷人,气质卓绝。
钟栖月有片刻失神,望着男人的身影,就连手里提着的拖鞋都忘了穿。
他几个大步走来,拦腰将她抱起,转身放入副驾驶。
拖鞋也掉在了门口,等钟栖月反应过来时,牢牢抓住他手臂,“我拖鞋,一会有人出来看到鞋子在那就知道我不在家了。
”
纪冽危垂眸看她一眼,返回去把拖鞋捡回来。
钟栖月低着头,坐在副驾驶揉脚,赤足踩了一段路,脚丫子都冰凉的。
拖鞋还没来得及套进去,纪冽危忽地伸手捉住她的脚踝放至自己腰腹间。
她推搡了两下,发现根本拼不过他的力气。
她冰凉的脚就塞在他怀里,他漫不经心揉了几下,又用干净的帕子擦拭脚底的灰尘。
“偷偷摸摸的,出来跟你老公幽会,怎么也跟做贼似的。
”
“钟栖月,看来全天下这样式的夫妻,也就我们这一对了。
”
钟栖月心里有点恼火,气他不守信用,说好今晚要她在家里住的呢,“你这么晚过来干嘛?”
“能干嘛?接我的妹妹,不,我的老婆回家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