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彻底离开纪家了。
我的妻子,都是因为你们的压迫,才将她赶跑了。
”
他几乎把心中所有的愤怒与悲恸发泄在纪家人身上,看他们的目光冰冷且不含一丝人情味,就连一向最崇拜纪冽危的纪依雪,都被他这幅样子吓得惊恐不已。
“冽危哥,你说钟栖月离开纪家了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和她结婚了吗?她怎么会走?”
他说:“你们把她逼走了,满意了吗?”
“说实话,我从来都不在意你们对她的看法,之所以藏着没有公开,纯粹是她胆子太小,顾虑太多,害怕你们会反对这段感情。
”
他语气愈发冷厉,看着面前的纪家人,无论是谁,都觉得极其可恨。
“但那小骗子,她从没想过,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
纪老爷子沉声道:“冽危,如果只是签了结婚协议,不代表是真正的夫妻。
”
“既然她已经走了,就算了吧。
”
算了?纪冽危啪地放下手中把玩的碟子,他和钟栖月,这辈子都不可能算了。
他站起身,语气冷淡:“晚饭你们继续用。
”
椅子在地板上拉出了刺耳的声响,望着纪冽危又返回楼上的暗沉背影,几乎家里所有人,都忐忑不安。
小辈们从没见过纪冽危这幅模样,都被吓到不会说话了。
纪老爷子则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暗沉的卧室,纪冽危站在临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知这样伫立了多久。
或许是到了深夜时,手机振动缓缓响起。
他按下接听,那边响起陈仲华紧张的声音:“纪总,伦敦机场那边查不到任何钟小姐的消息,按理说,航班这个点应该早已经抵达英国了,但……”
纪冽危站在临窗边看了很久的夜空,那轮弯月在他的视线里,缓缓隐匿于云层间,夜幕下,光线不知不觉更显黯淡。
听筒那陈仲华还在说要不要派人再多盯一阵子。
纪冽危忽然说:“让她走吧。
”
“什么?”陈仲华难以置信道:“纪总,你不是打算把钟小姐找回来吗?”
纪冽危说:“先让她走,你现在尽快帮我查清楚段砚川的所有信息,有关他父母的,以及外祖那边,细无巨细通通都要调查清楚。
”
挂断电话,他眼神还死死望着窗外暗沉的夜景。
没人比他更清楚,以钟栖月的性子是不可能会随便跟其他人离开,更何况是出国这么大的事,能让她做出这个举动只有一个原因,段砚川或许跟她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那个关系,对她来说已然诱惑到,宁愿也要抛下他。
纪冽危唇边勾起讽刺的笑意。
原来他想要给她喘息空间,在克制自己的掌控欲时,她却早就已经在谋划着逃离他的身边了。
纪家后院的景很美,美到到了夜间也称得上赏心悦目,但此时此刻落在纪冽危眼里,却犹如一片废墟,无比荒寂。
他就独身站在这儿,无论他怎么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去,好像始终都被困在这片已然坍塌的废墟当中。
那个小骗子,又把他丢下了。
她,彻底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