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吧。
”
段砚川眉梢一动,好奇问:“喜欢喝苦的?”
她笑说:“我觉得很醇香。
”
他也一笑,“跟我口味一样。
”
“是吗?这么巧啊。
”
“不巧。
”段砚川说:“毕竟我们是亲兄妹,有相同的爱好也很正常。
”
钟栖月水润的眸光有瞬间定格了般。
段砚川把那份检测结果摊开给她看,“你自己看看吧,尽管你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医院。
”
钟栖月认真了好几遍,仍觉得不可思议,愕然道:“世上真的会有这种离谱的事吗?”
段砚川淡笑说:“这并不算什么,世界如此之大,这世上多得事你想象不到的狗血事,我们这又算得了什么?这只能说明,你哥哥我足够敏锐。
”
钟栖月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段砚川很理解她的心情,事实是他刚得到这份结果时内心也是震惊的,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确认事实后的感受到底还是不同。
他的亲生妹妹在刚出医院没多久便重病去世,事实上他都没来得及跟妹妹培养感情,所以对妹妹的感情并不算很深刻。
若非他母亲对妹妹去世的事伤感太深,或许他早就要忘了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妹妹的事实。
望着面前这张跟他母亲有五分像的面容,段砚川轻声说:“你的母亲出身于陶艺世家,名字叫段知晴。
现正在英国长居,我是你的哥哥,今年二十八,大你将近五岁。
”
“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
钟栖月缓缓调平整自己的心情,沉默了良久,才问:“我想知道,她有想过我吗?”
段砚川怔住,问:“你问的谁?”
钟栖月难以启齿妈妈那个词,说:“你的母亲。
”
段砚川叹息,“这二十三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甚至因为“你”的离开,让她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没回到北城也都是害怕触景伤情。
”
“那,她还好吗?”
“还行,除了太想你之外,身体方面都很健康。
”
钟栖月很快沉默了,段砚川又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钟栖月垂眸说:“暂时没有了。
”
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现在的心情,不过刚刚得到了那个回答,她的心在那一刻是无比放松的。
尽管她并没有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但得知那个很有可能是她亲生母亲的人,是那么的想念她,她忽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又酸又苦,但不可否认,更多的是开心。
段砚川喉结滚动,说:“我今天找你出来,除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
“嗯,你说。
”
“将近二十天后,我就要回英国了,这次回去或许几年都不会回国。
”
钟栖月心里一揪,连忙抬眼看他。
段砚川很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