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越来越害怕跟他纠缠得更深,以后再也不能离开了。
脑袋枕着纪冽危的枕头,轻嗅他的香味,钟栖月又忍不住心酸地想,如果她不是以钟蕊养女的身份认识他该多好呢?
他们中间实在掺杂了太多,那些阻碍,让她现在根本无法全心全意地奔向他。
钟栖月脑子里在胡乱的想着,就连身旁的床榻什么时候陷下去了都没察觉。
直到一只有力量的手臂楼上她的腰,紧接着,灼热的胸膛从她的后背贴了上来,才把她从那悲伤的思绪里抽回来。
“哥!”她声音一抖。
纪冽危的下巴贴在她的后颈那,清冽的呼吸微微洒落,“叫什么?”
钟栖月紧张道:“我,我觉得今晚不是太合适。
”
他睁开眼,视线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眸色微动,没忍住,还是伸手挑起她幽香的发丝,露出了另外半边白皙的后颈。
“你觉得我是禽兽吗?”
“啊?”
他哂笑,又说:“也许是吧。
”
感觉她身子都僵了,纪冽危低声说:“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
钟栖月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搭在她腰间那只手搂得不算紧,能让她身体也很好的放松。
但身后男人那灼热的体温,还是难以忽视。
回想自己刚才那紧张的态度,忽然间,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别扭。
怎么说她和纪冽危现在也算结婚了,当初也交往过,什么事都做了,怎么会紧张呢?
不过她的确没做好心理准备,毕竟结婚这事也很突然啊。
“你很失望吗?”
安静的室内,纪冽危懒散的声音从钟栖月身后慢悠悠响起。
钟栖月眨了眨眼。
他说:“可惜我助理忘了买避孕套过来,毕竟我也空窗一年了,身上不可能像之前一样随时带着这玩意。
”
钟栖月紧绷着脸,一句话都还不敢接。
她侧躺睡着,始终不敢面对他,纪冽危无声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腰说,“别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睡觉。
”
钟栖月闭上眼,“哥哥,晚安。
”
过了许久,等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纪冽危缓缓睁眼,望着她的侧脸,薄唇贴了下去,黑眸映着柔情:“晚安,宝贝。
”
等确定钟栖月彻底熟睡之后,纪冽危轻轻掀开被子下了榻,站在床边掖好了她的被角,才推开门出去。
幽深黑暗的走道那,寂静无声。
纪冽危推开了钟栖月的房间门,打开她的衣柜随意扫了一眼,黑眸微眯,又瞥见那行李箱空荡荡的正乖巧放在角落,冰冷的眉眼才逐渐缓和。
次日天光明亮,钟栖月睁眼醒来,睡得糊里糊涂地,还没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等打开衣柜看到了男人的衣服,愣了下,转过身扫视一圈,才理清了昨天的事。
正好纪冽危刚从浴室洗漱回来,清冷的面容格外的清爽,发梢带着湿润:“早。
”
“哥,”钟栖月跑回去穿好拖鞋,一脸紧张问:“你刚出去没有看到其他人吧?纪叔叔出门了吗?或者有没有佣人上楼?”
纪冽危模棱两可说:“没注意。
”
钟栖月现在都不敢出他房门,“那你帮我出去看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