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派懒散不羁的模样:“这么晚才回?”
钟栖月:“对。
”
“跟明廷笙喝茶,是不是很轻松?”怎么一看到他就这么紧绷了,好想他要吃了她似的。
在路边那会,她对明廷笙的笑容是他这段时间很少见过的轻松与甜美。
钟栖月说是的。
纪冽危淡淡一笑,头往前面一点,“回去?很晚了。
”
两人漫步在院子的路上,一路过去有两个佣人喊了句二少爷。
纪冽危都淡淡颔首,情绪不明。
但钟栖月能感觉出来,他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说。
是以,在纪冽危开口之前,钟栖月主动停了下来。
他们站在大门门口的房檐下,隔着厚重又复古的门扉,钟栖月从自己包里取出一个礼物盒。
“哥,这是你要的。
”
纪冽危这样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眼,伸手接过。
礼盒里面躺着一支精品钢笔,跟明廷笙的那支一模一样,他指腹漫不经心刮着盒子的边沿:“你要回来了?”
钟栖月点头,“对。
”
他一笑,手虚虚玩弄着这支钢笔,玩味道:“我的好妹妹,你没有玩弄哥哥吧?”
钟栖月看着他眼睛,十分诚恳地说:“哥,你觉得我敢玩弄你吗?”
你敢。
你怎么不敢。
但这句话纪冽危没有明说,只这样深深地看着她笑:“你知道的,我这人最容忍不了的就是欺骗。
”
他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
只要她开口说了实话,哪怕说钢笔她要不回来,或者实在对明廷笙开不了那口,都行。
他只是想在她的嘴里,能听到对他说一句实话。
钟栖月仍是沉静自若,“哥,你不信我,一支钢笔而已,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主动提出这种事,都觉得很没脸了,你真的很过分。
”
说到最后,她语气含着几分怒意,像只要跳起来咬人的小兔子。
廊下的灯光黯淡,至少还没她眼睛亮,纪冽危收起那几分探究的注视。
“好了。
”他把那支钢笔随手塞进自己的西服口袋,上前几步,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说:“怎么就生气了?哥哥在跟你说笑呢。
”
钟栖月把头挪开,不给他揉。
瞧她那样,又有了几分当初恋爱时的那股骄纵劲,纪冽危眼里盛满了缱绻温情的笑意,将她拉到暗处的廊柱下,声音低沉:“好,都是哥哥的不是,哥哥给你认错好不好?”
“我不该不相信栖月,不过就是一支钢笔而已,无论要得回来,还是要不回来,哥哥都不会说栖月什么的,是哥哥不好,不该吓唬你。
”
钟栖月垂着的眸轻轻一颤,呼吸都发紧,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不说话?还真生气了?”
“哥,我……”钟栖月抬眸,眼里水光闪烁,心中犹豫了半晌,在思忖该不该说出那句话。
“你想说什么?”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额角,眼神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