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钟小姐,你今晚也来了?”
钟栖月点头:“今晚是我哥的生日宴会。
”
说话的人叫沈娴,沈氏集团的千金,几年前曾经来纪家参加过宴会,和钟栖月打过照面。
但因为那次宴会,钟栖月不慎撞见了沈娴给纪冽危的表白现场,亲眼目睹了她被拒绝狼狈的样子,自那以后,沈娴就和钟栖月不对付了。
那天钟栖月纯粹是路过花园,不小心撞到的,她解释过,沈娴不听,非说她故意躲在那看她丢脸。
钟栖月从不喜欢跟不讲理的人过多牵扯,解释了不听,她也懒得搭理。
就这样结下了梁子。
“你哥?”沈娴盖上手中的口红,挑眉一笑:“你叫的还真的很亲热,纪先生他有认你这个妹妹吗?”
旁边有人问什么情况。
沈娴满脸调笑,不屑的口吻:“你们都不认识这位钟小姐吧?她的母亲可是纪先生父亲的情妇,听说当年纪先生的兄长出车祸就跟她母亲有不可开脱的关系。
”
“真不要脸啊,厚着脸皮也要住进纪家。
”
“原来是这样啊?我只听说纪家的确住了两个外人,但没想到是这层关系。
”
“啧啧。
”
接连有这些难听的话不断涌出。
钟栖月什么也没说,自己找了个隔间进去了。
关上了门板,门外还能听到那些名媛千金对她的贬低。
说她和她母亲是一对狐狸精母女,现在还装的什么优雅端庄的气质女性想要继续引诱男人,骨子里就是下等人,只配当个外室,上不得台面。
好像从钟栖月记事以来,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狐狸精,不要脸,荡。
妇的各种羞辱词汇。
二十几年,听多,也该麻木了,不是吗?
等钟栖月从洗手间出来后,那群人已经走了。
看了下时间,宴会应当正要开始。
她回了宴会大厅,想找到纪依雪在哪,但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纪依雪的身影。
钟栖月提着自己的裙摆,眼眸轻抬,这时,沈娴手端酒杯朝她过来。
她细微地蹙眉,退开一步。
但显然,沈娴就是冲她过来的,笑盈盈打招呼:“钟小姐,刚才抱歉,在洗手间里也没好好跟你打一次招呼。
”
“这杯酒,我敬你。
”她喊来侍者。
侍者端着托盘靠近,沈娴挑眉:“钟小姐,给点面子?”
钟栖月迟疑了会,伸出白瓷般的手腕,从托盘上取了一杯酒水。
沈娴眼眸微眯,盯着钟栖月那雪白的肤色,优雅的仪态,眼底的轻视要溢了出来。
下一秒。
沈娴抬起自己的手,把手中的酒水朝钟栖月身上倾洒。
那杯酒水,本该一滴不漏地都洒落在钟栖月的身上,却不想,她早在酒水泼出之前,便已经侧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