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晃荡到这边的时候,这边的闷酒已经喝上了,还趁着酒意开始‘讨伐’秦王。
真真是太过分了!
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难道不该事先通知一声吗?
秦王难道不知道他或者太子出了什么事,在场的各位就算不陪葬也绝对没有好下场吗?
他知道!
他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可他依旧半点透露计划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是故意的!
若是清醒之时,自然是不敢大声讨伐,但现在酒意上头,他们自认为的小声嘀咕,其实只要走近这个营帐,听得那叫一个清楚。
幸好周围值守的士兵都被事先打过招呼,离得比较远。
也正是因为门口没人值守,才叫路过的江鏖听得那叫一个清楚。
啥?!
他们居然真的不知道秦王和太子炸墓的计划么?
亏得本侯还以为他们演技何时这般好了,还暗暗和他们较劲比演技呢?
居然真的不知道!
竖着耳朵继续听。
哟,这是喝了多少酒,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起秦王的坏话了?
胆子不是一般大哟。
江鏖听了一会儿墙角,抱着酒坛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
他的判断并没有出错。
里面的人酒气已经彻底上头,对江鏖这个不请自来‘对手’都没有任何意见,或许他们浑浊的眼根本就没发现来的是谁,一落座就被拉着喝酒。
正合江鏖的意,他非常丝滑得就融入了其中。
囚恶领着岑扶光和江瑶镜来到这处大帐门前时,里面的人已经喝得神志都不太清楚了,小声嘀咕也变成了大声嚷嚷。
“就没见过这么百无禁忌的王爷!”
“他不仅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还不在意旁人的生死。
”
“他不是不在意旁人的生死,他只是不在意咱们的生死罢了。
”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当初跟着秦王的那些人可是死心塌地,秦王战场的作风可是一马当先,从来不会拿自己人去顶缸……”
“可我们有什么错?!”
又一个满是不忿的声音响起。
“我们忠君有什么错?”
“就因为咱们一心效忠皇上,秦王就把咱们当猴耍么!”
当猴耍三字,已经不是大声嚷嚷,而是嘶吼出声了。
岑扶光江瑶镜:……
囚恶:……
站在远处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的士兵们:……
“噗通。
”
也不知谁先起的头,反正一人率先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