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顺着她的话语停下。
她缓了片刻,气息终于平顺下来了一些。
“得去看一眼祖父。
”
“他肯定在找人拼酒呢。
”
江鏖许久不曾回军营了,今夜难得闲暇又兴头不错,肯定会去找人拼酒的,还是不醉不归的那种。
他从来好酒,以前也没怎么拦,但如今年纪是真的大了,小酌可以,宿醉不行。
岑扶光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了她的细腰。
江瑶镜再次紧贴他在隆冬里依旧比火炉还暖的胸膛。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中途叫停的事,确实有点尴尬。
“……传话没用,我派谁去叮嘱祖父他都不会听的,我得亲自去把他抓回来。
”
“我、我很快回来。
”
迅速低声丢下一句让脸部再度升温的话,江瑶镜推开岑扶光,站起身来站在榻边整理凌乱的衣裙。
一直刻意忽略后面的动静,衣裙勉强能见人了,抬脚就往外走,小碎步刚跨一步,手腕就传来阻力,低头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上,月桂依旧。
“我陪你一起。
”
岑扶光长腿一伸也跟着下榻。
江瑶镜站在旁边看着他整理衣衫,忽然就想到了下午出营帐的那一刻。
“我本来以为,团圆拉开帘子的那一刻,我就会看到你。
”
岑扶光:“我确实想这么做。
”
即使在打赌,也会永远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那怎么没来?”
岑扶光整理发冠的动作一顿,侧头,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现在要去逮的人,把我给逮住了。
”
未免自己作弊,江鏖死活不让自己出去。
还一副有本事就从老夫尸体上踏过去的气势。
那可是小月亮的亲、亲!祖父。
自己除了忍着还能如何?
江瑶镜抿唇忍笑,有心想问他们几人傍晚时是如何的相爱相杀,又怕眼前这个小心眼记仇,待会儿被折腾的只是自己。
“我去外面点灯。
”
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也只是个借口,虽然大帐里伺候的人早就被遣散出去了,但外间灯火明亮,甚至还能看清最外处的门帘下方,外面值守之人的长靴。
本来是借口躲出来,眼不见心就不好奇的江瑶镜,看见门帘下方的长靴之时,神情一顿。
外面值守的是谁?
是见善么?
简单的衣食住行四问都答不上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