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她还在回忆侯府的库房有哪些东西是皇后娘娘用得上的,手上没有单子,仅靠自身记忆,有些慢,而且既是国母又是婆婆,这回礼,太轻是打人脸面,太重又显得生疏。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这勉强把礼单给弄好了。
把单子交给见善,又嘱咐了几句,江瑶镜这才打着哈切回房,也不想再沐浴了,换过一身里衣就迅速钻了被窝。
即将入眠之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又睁开了眼。
唔?
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除了特产和孩子们的画像,余下的,好像都是皇后娘娘能用的,甚至连零星半点儿的边角料都没给皇上准备?
皇上会生气么?
肯定的。
可那又与自己何干?
他一个当祖父的,孙子孙女出生都满月了他还半点儿动静都无,他都这样了,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媳妇难不成还要舔着个笑脸凑上去?
他既然装瞎,那就大家伙一起瞎。
反正他有火也不会朝自己这个女子发,找他儿子去!
有事都是岑扶光扛,和自己无关。
江瑶镜瞬间想通,直接把可能会生气的元丰帝从脑海里丢开,眼睛一闭马上就会周公去了。
第109章……
岑扶光是真的海量,除了年数还轻时被军营的老油条们装糊涂灌醉过几回,长大后虽然因为身份问题无人敢灌他酒,但因常年上战场,无论胜仗败仗,醉卧沙场是边境男儿战后最习惯的庆祝或缅怀。
岑扶光也不例外。
海量不是自夸,而是事实。
昨儿心神难抑,总觉得对不起自家媳妇儿,又来者不拒,就放开了喝,愧疚添了十足的酒气,竟也上了头。
虽不至彻底醉死,却也迷乱了心神。
岑扶光没有酒后失忆的毛病,他翌日一睁眼,就想起了昨夜所有的回忆。
抱大腿跪着哭嚎的那段,记忆尤其深刻,甚至连江瑶镜屋子内穿的软鞋上面的藤枝百合的花样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饶是脸皮厚如岑扶光也是有点接受不能。
他默默伸手又把被子扯过头上盖好。
这人间,再不想来了。
虽然昨儿睡得有些晚,但江瑶镜还是照着往常的时辰睁眼,睡眼惺忪地抱着被子滚了两圈赖了会儿床,才起身穿鞋下床。
余光忽然瞥见一抹从头到脚都盖得严严实实的直挺挺。
“嘶!”
倒吸一口凉气又定睛看去。
不是岑扶光又是谁?
江瑶镜:……
无语凝噎,这人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毛病,真真吓死个人!
身子一转就要去隔壁洗漱,走了两步又回身复又看向长榻,这人每日卯时正就会起来练武,今儿都快天亮了,还没醒?
又或是醒了,却不愿见人?
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