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用力到微微泛白。
他和江瑶镜想到一处去了。
弟弟终于开始暗中布置了?
不然他一个不缺钱的主,何苦把母后也弄上捞钱的路子?
不过沉稳如岑扶羲,须臾片刻就稳中了心神,手肘一抬放在桌上,恰好压住了纸张褶皱的部分,“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也是弟妹出的点子,让女子也如同男子一般捐官买诰命?”
“对。
”岑扶光点头,“后来事多,这事还没告诉父皇。
”
岑扶羲再问:“是不是还想换个县主?”
岑扶光点头。
这事儿早就该办了,谁知世事无常,一直耽搁到现在。
“那正好。
”
“说不定这次还能是个郡主。
”
就算父皇再如何吝啬,但孙子都生了,而且女子买诰命也同男子捐官一般,只有个虚名没有其他任何好处。
一个虚名换来一大笔源源不断的银子。
这笔买卖父皇怎么都会做的。
无需岑扶羲严明,岑扶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啧。
皇长孙和皇长孙女的出世他这个做祖父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如今还要给他送上一大笔银子才换来个郡主名号。
一想到元丰帝岑扶光的心情就不自觉下沉,淡淡道:“确实正好,他得了这笔银子,就看不上母后那边的胭脂水粉钱了。
”
本来还怕这铺子做大了父皇要来打劫,如今看来是不会了。
既然扶光对他已经有了间隙,裂缝已然存在,那就没有添油加醋的必要,以他的做派,肯定会把扶光越推越远的。
岑扶羲垂下眼帘,装作没有看到对面岑扶光脸上的嘲讽。
“给母后去信吧。
”
“至于具体如何做,她是女子,要挣女子的银钱,她比我们更擅长。
”
岑扶光点头,衣袍一掀坐在他的对面,就着他桌上的笔墨直接提笔。
岑扶羲就在对面安静的看。
直到岑扶光停笔折信,他才闲闲道:“软饭好吃么?”
岑扶光:?
岑扶羲眉梢一挑,笑得很是揶揄,“自从你结识了弟妹,她给我们岑家,带回来多少银子?”
“你这个软饭竟然还是拖家带口一起吃的。
”
“都不脸红的?”
岑扶光:……
他张口想骂回去,本王京城财神爷,会吃媳妇儿的软饭?!
可话还没张口又闭了回去。
迎着岑扶羲似笑非笑的目光,脑海里的旧事一阵一阵飘过。
闽越那边听说已经发现好几种树木,看似平平无奇,但树皮格外坚韧,和前朝千年不腐的纸张用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已经开始试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