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扇呢。
而床上的江瑶镜,憨睡正美。
“团圆。
”程星月轻轻唤了声。
先前在席上江团圆就看到程星月了,那会子她忙着,也不能凑近叙旧,此时见到人,脸上满是欣喜,将团扇轻轻搁到一旁,起身见礼,“二姑娘。
”
“如今我早已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你不用再跟我行礼了。
”
程星月对自己的现状十分坦然,双手伸出不容拒绝的把江团圆扶了起来,她那句礼不可废还不曾出口,人就已经站了起来。
江团圆:恩?现在二姑娘的力气这般大么?
也不用招呼人,程星月自己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拿过放在台面上的团扇,手腕轻轻摇动,继续给熟睡的江瑶镜打扇。
江团圆:……
这人怎么还抢活呢?
“伺候的人为什么这么少?”
“外间没人留守,竟连打下手的小丫鬟也不曾见,秦王拮据至此吗?”
秦王何时跟拮据二字画上勾了?
那就是个富可敌国的财神爷。
“哪里是王爷拮据。
”江团圆知道姑娘和她关系好,也乐得说些私房话与她听,眉梢挑得老高,一脸揶揄,“姑娘的一切,都给王爷包办了。
”
其实人手少还有当初在程家的原因。
虽然那会子花浓也是大丫鬟贴身伺候,但她身份尴尬,姑娘也不如何用她。
在程家两年,姑娘都习惯自力更生了,且离开程家后事情一件跟着一件,一件比一件要紧,哪顾得上添置人手?
这些话江团圆自不会跟程星月说,说了就是打人脸了。
程星月一脸不以为意:“包办?难不成他一个王爷还会亲自伺候姐姐梳洗不曾?”
“何止。
”
江团圆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王爷对姑娘做的那些事儿,连她都有些感动,“姑娘月子里的一切都是王爷办的。
”
“搬了榻来,挺大的高个儿在上面缩了一个月,莫说梳洗,姑娘有任何不适都是王爷先办的,嬷嬷和我都只能给他打下手呢。
”
程星月:……
说实话,程星月对岑扶光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太好。
这里面除了她和江骁的先相识而先入为主,谁家好人邀请人赴宴是直接派人来带走的?再有就是,他一个实权王爷,真心想娶姐姐还能做不到?
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在外面,再如何用心对待姐姐在程星月的眼里都披了一层虚伪的皮。
“为什么?”
程星月真的不明白,“为何不成婚?江侯爷怎么没动静?”
侯爷明明那般疼爱姐姐,如何会让她受没名没分的折辱呢?
“……唔。
”
江团圆眨眨眼没吭声,面色有些微妙。
要怎么说呢?难道说这事其实是姑娘主导,侯爷和王爷两人加起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