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生产了,是真的不害怕,甚至还有些从容。
还巴不得快点发作,早点进产房,孕后期真的太难熬了。
她刚这样想,肚子就传来隐约的疼痛感。
脚步一顿。
“怎么了?”岑扶光马上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没事。
”
江瑶镜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回到屋子后她刚坐下,刚才消失的疼痛又再度出现,片刻后再度消失。
她虽然是第一次生孩子,但早听妈妈们说过无数次临产的预兆,知道自己这是要生了,但看了一眼岑扶光,没有告诉他。
这才开始镇痛,离生产还早着。
“我想洗澡洗头。
”
这两月岑扶光万事都随她心意,如今突然要沐浴也由她,不仅马上吩咐人准备热水,还亲自伺候她洗澡。
江瑶镜一直一声不吭,直到洗完了,头发也绞干了,才透过铜镜看着站在身后为自己梳头发的岑扶光,一脸平静道:“我要生了。
”
岑扶光手一抖,梳子哐当一声落了地。
“怎么备了这么多药炉,出事了?”
张太医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好像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了?
谁知抬眼一看,还真的是太子殿下!
岑扶羲也没想到这么凑巧,正正好赶上了生产这一日。
张赵太医眼睛一瞪就要行礼,岑扶光阻止他的动作,“你先回答我。
”
这产房外放了整整一排的炉子,上面还都煎着药。
“不是,没出问题。
”
“这些药都是臣和赵太医根据夫人的体质,预判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防万一先备下的。
”
“那就好。
”岑扶羲松了一口气,又问,“进去多久了,可还顺利?”
赵太医:“进去半日了,已开了六指,想来再有一两个时辰,就可以生产了。
”
岑扶羲听完这些话才抬头看向一直杵在产房门口始终没回头的弟弟。
光看背影就知道他瘦了很多,肩胛骨都明显了。
再走近一瞧,脸颊凹陷,双目无神,唇色苍白,只怔怔盯着房门。
显然早就听不进外界言语了,他全身心都在产房里面。
到底怀孕生孩子的是谁,怎么扶光都快没个人样了?
岑扶羲没有出声,也坐在椅子上静等。
江瑶镜确实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没有胡乱喊叫浪费力气,开了宫口后也顺着嬷嬷的话,让吸气就吸气,让用力就用力,非常配合。
死死咬着软帕,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快了快了,姑娘再坚持坚持。
”
江团圆一直跪在旁边,不停给她擦汗。
“看见头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