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隔壁的软榻中,连个眼风都没扫过来,翘着个二郎腿也开始看书了。
江瑶镜:幼稚鬼。
不再理会他的动静,认真看书。
而随着书页一页页往后翻,江瑶镜的心神彻底沉浸到书中去了。
本以为这只是是本普通游记,最多讲些见闻或道听途说,谁知竟是真资料,作者甚至整理了图文在书中,虽然说重点是山林奇貌,茶树只占据小小篇幅且大多是一带而过,但也足够江瑶镜惊喜。
她在大致过了一遍书中内容后尤觉不够,又从榻上起身,径直往书桌去了,研磨铺纸,直接开始摘抄归纳。
岑扶光本来想吸引她的好奇心来看自己手中书的。
谁知自己的好奇心先被她勾出来了。
也跟着下榻,无声走了过去。
江瑶镜全神贯注做着自己的事,完全没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直到将薄薄一侧书籍再度翻完,宣纸也记录了满满一页,将毛笔放下,正要拿起摘抄细看,身后传来声音,“你研究闽越的茶树做什么?”
“我没跟你说么?”
虽然不知道他在身后,但身体早已习惯了他的味道,江瑶镜并没有被他突然出声吓到,只是疑惑回头。
“说什么?”
“生完孩子我就要去闽越,去弄茶树,看海港。
”
岑扶光:……
张太医才来了一次,你又来?
我是什么遗忘药水么,你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说过了?
他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件事。
”
江瑶镜:……
真的以为自己说过了!
“怪我,是我一孕傻三年。
”
江瑶镜态度十分良好的认错。
岑扶光抱胸站在原地,下颚微抬,半撩着眼皮,矜贵启唇。
“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
江瑶镜:你跟谁摆大爷的款儿呢?
不过,这事到底是自己不该,她长舒一口气,忍了。
快速而又简洁的把自己对闽越的规划和日后的展望说了一遍,末了坚定道:“产后最多半年我就要去,一定要去。
”
她在叙述的过程中,岑扶光也放下了手臂,认真倾听同时在心内急速思考。
虽然闽越那边的茶叶和海港再启贸易都还没有具体的规划和章程,但,点子是对的,确实是可以这般计划下去的。
但是——
“那边很乱。
”
“我知道。
”江瑶镜冲着他笑得可甜,“你在呀。
”
岑扶光很欣慰她相信自己可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