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才起的岑之行今天怎么起了个大早,倒是吃包子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有小半包子的褶皱有些乱,于是问:“今天这包子好像不太一样?”
季雨挑的都是岑之行包的包子吃,偷看了男人一眼,放下筷子,有些高兴地跟爷爷比划手语:是我和岑之行一起包的!
季忠良皱眉,“怎么能让客人动手,爷爷怎么教你的?”
岑之行:“不关季雨的事,这些小事情我自己能做的。
”
早饭快结束的时候,岑之行向季忠良报备了一下:“今天我想带季雨出去画画。
”
季忠良没什么特殊反应,倒是季雨盯着岑之行,一激动不小心把手边的勺子碰掉了。
闹了个大红脸,季雨弯腰捡勺子,比划着‘我吃好了’,匆匆拿着勺子跑去水槽冲洗。
他想起早上岑之行那句“你猜”,后知后觉明白对方早起是因为要带自己出去画画,跑回屋子里把那支凤尾木雕画笔包起来装进小包,季雨坐在床边等,心中隐隐期待。
父亲去世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被带出去玩过,母亲离家出走,爷爷忙着生计,那种坐在屋里装作不在意实则很期待,等着父亲收拾完带他出门的心情他已经很多年没体验过。
岑之行真好。
没等多久,岑之行过来叫他,习惯性敲了敲门,等了一阵记起季雨听不见,曲起的手指微顿,直接推开了门。
日光从门缝透进来,季雨背着小布包站起来,压了压嘴角笑意,走到岑之行身旁,扬扬头,意识是我准备好啦。
车停在村口平坝的空位,两人下山还要走一段路,季雨想帮岑之行提画箱,指了好几次,岑之行都当没看见,耐不住小家伙一直晃,岑之行被磨得没办法,最后分出去个洗笔的折叠小水桶就当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