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近半步挡住了旁边某个摊贩的眼神。
距离上次赶集被打都过去一周了,后来都有喷药,季雨腹部淤青已经散得差不多,几乎不留什么痕迹了。
可季忠良还是生气,气蒋家那小子欺负雨娃子,气雨娃子骗他,更气自己上周没跟雨娃子一起下山。
季忠良吹胡子瞪眼地骂了句脏话,斜眼睨着可怜巴巴的季雨,到底没舍得,叹了口气,他只道:“我说怎么这几天一股药味,你还骗上我了。
”
季雨蹲到爷爷腿边晃了晃他膝盖,撒娇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爷爷对不起,不要生气。
岑之行眼底浮现些许笑意,他这个始作俑者出来打圆场:“老爷子,季雨也是不想你担心,别动气。
快到中午了,我对这边也不熟悉,不知道有没有好吃的饭馆?”
他们最后在一家深巷里的面馆落了座,出乎意料,人竟然很多,店外六七张小桌都坐满了人,他们三人还等了几分钟才有座。
岑之行第一次在烟火气如此浓厚的小店吃饭,餐桌是支起来的折叠木桌,坐的是塑料板凳。
老板不断往一口半米深的正咕嘟嘟沸腾的桶锅下入面条菜叶,另一边各种调料的台面上,老板娘正飞速打着佐料,勺子翻飞,三两分钟,备好料的碗就等锅中面条,再夹上藤菜,由他们的儿子端给客人们。
季雨抽了几张桌上的餐巾纸擦桌子,特别是岑之行面前的那部分,仔仔细细好几遍,直到擦出来的纸巾没有油污。
面条端上来之后又拿了筷子到滚水里烫了一遍消毒,分出两双,递给岑之行和爷爷。
季忠良摸着胡子调侃:“雨娃子还献上殷勤了,之前给爷爷烫筷子都没这么积极吧?得,不说你,尝尝面吧。
”
拌匀作料,红亮的油辣子漂浮在金黄色的面汤之上,细薄而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