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样的眼睛。
白天开心够了,晚上沈星淮就发起了烧,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被抱在许云鹤怀里,沈青川拿着一杯泡好的药,跟他说,“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
那药太苦,沈星淮喝了一口就有点想吐,但一弯腰,许云鹤和沈青川的手都接在他嘴下面,他不想弄脏爸爸妈妈的手,于是又吞下去了。
然后沈青川摸了摸他的头,夸他很棒。
他那一晚都有些折腾,一晚上总是不停地掀被子,也会突然坐起来说难受或者要水喝,但许云鹤和沈青川一直守在他身旁。
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有人给自己喂水喝,也总有人反复很温柔地摸自己的额头,那是他头一次觉得生病一点也不可怕,也没那么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感觉舒服了一点儿,但脑袋还有点混混沉沉,感觉到沈青川温暖干燥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处,很关切担心地问他,“烧退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哪儿都不舒服。
”他其实已经好了,只是小孩儿故意撒娇的心里,怕病好了爸爸妈妈的注意力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又要自己一个人待着。
说了这话还不够,察觉到沈青川的手要离开,沈星淮一把拽住,抱在自己怀里,一边准备继续睡觉,一边用带着困意的含糊道,“别走,妈妈也不准走。
”
怀里的手挣脱了一下,随后没了动静。
沈星淮一边抱着沈青川的手,一边感受到有人在轻轻拍自己的后背安抚自己,他觉得是许云鹤。
因为那只手很生疏的样子,拍得很轻。
他想是因为许云鹤从来没哄自己睡过觉,所以才会这样不自然不熟悉。
他一会儿想着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真好,一会儿又想着明天思思路过自己家门口一定会很羡慕自己的雪人吧,就这样安心地继续睡觉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