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哈哈了一声,“我有罪,来道雷劈死我吧。
”
丁其叹了口气:“别聊了,你们继续面,我出去看看情况。
”
许之湜给沈泊原拨过去语音通话,一声又一声,就是不接通。
他压着怒火,心想沈泊原要是怯懦地逃跑了,这回他一定恨死他。
他抓着手机往外跑,经过卫生间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
“我在这儿。
”沈泊原声音有点哑。
许之湜停住脚,沉着气转身过去。
熟悉的琴包靠在水池边,沈泊原略显局促地站在那,脸上都是水,眼眶泛红,狼狈不堪。
许之湜想伸手过去抓他,沈泊原再一次瞥见露出的左手手腕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
许之湜没捞到人,咬着牙一步跨上去拽住他衣领,又抬脚关上门,把正要过来的丁其拍在外面。
门在沈泊原耳边砰地摔上。
“什么意思?”许之湜质问他,“这几年来,你没有碰过吉他吗?”
沈泊原没说话也没反抗,抬手握了下那只揪着他领子的手腕,“我什么都没有了。
”
许之湜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生气地闭了闭眼,又吃力地拽他到水池边,然后卷起袖子,按了两下洗手液,拍在手腕上。
沈泊原抓住他用力的右手,说:“你轻点,手……恢复了吗?”
“你不是好奇吗?”许之湜说,“你自己看。
”
沈泊原滞在那好久,才打开水龙头,调到热水那儿,轻轻地搓着许之湜的手腕。
洗手液化开成肉色的泡沫,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沈泊原看着那道琴弦纹身慢慢清晰。
颜色甚至比以前更鲜艳。
许之湜关上水龙头,沾满水的手轻轻拍了拍沈泊原的脸。
沈泊原终于肯抬头看着他。
“当初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