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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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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得睁开眼,怀抱里的热水袋滑到一边。

    他又动了动身体,没觉得有什么其他的不舒服。

     昨天在浴室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热气褪去之后,只觉得脑袋一片晕眩。

    酒精加上涌上来的羞耻感,让他只记得自己被抱到床上,然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掉进梦乡。

     许之湜穿好拖鞋,双腿并到一起的时候,昨天的细节还是猝不及防地全部涌现。

    虽然好像不是实质性的……但仍旧让人羞耻到想把脸捂起来。

     沈泊原正在厨房炖汤,闻起来甜甜的。

    “吵到你了?”他问。

     许之湜避开他的视线,摇摇头又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沈泊原笑了笑,把炖的冰糖雪梨倒进碗里,“头还疼吗?” 什么时候头疼了? 许之湜唰地一下抬起头,“我昨天没醉。

    ”说完立马开始脸红。

     沈泊原看了看他,笑着往他脸上掐了一下。

     录音棚的钱全部打了水漂,但新歌还是得录,乐队得有正式的作品。

     p队昨天喝酒的时候也知道了他们的事情,阿灭说他们有些经验,可以过来帮忙。

    但因为阿陨突然回来,他们也正筹备新专辑,非常忙,许之湜不想太麻烦他们。

     他一边喝着汤,一边联系了之前认识的学录音的同学。

     吃完早饭刚到八点,他收到对面的回复。

     “我去趟学校。

    ”许之湜说。

     “送你吗?”沈泊原问。

     “骑小毛驴?”许之湜笑道。

     沈泊原无奈地抬抬下巴,“自己去自己去,你的羽绒服我晒在阳台散味了。

    ” “那我穿你的。

    ”许之湜说。

     “衣柜里,你自己拿。

    ”沈泊原说。

     许之湜出门后,沈泊原拿了电脑和纸笔坐在客厅。

     窗外的阳光很温暖,楼顶、草地、树上,都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今年是平城难得的寒冬,却又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寒冷。

     阳台上晒着好几条衣服,轻轻地摇晃着,传过来淡淡的洗衣液香。

     沈泊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平静过。

    这种平静和前几年不一样,而是一种很踏实、心安的平静。

     很多时候许之湜都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安全感。

    不管是昨天那句意味不明的“不走”,还是今天说的他没有醉。

     房间里若有若无地沙沙声,随后白纸上多了一小段旋律。

    好几年没写歌了,稍作停顿后,他笨拙地抬笔写下一句歌词:“生活像是得救,我不再痛苦地询问缘由。

    ” 许之湜跟着专门学音频技术的同学交流学习了几天,说不上完全掌握,至少能够顺利地录制一首质量不错的歌。

     正好也临近学期期末,他顺便留在学校练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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