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弦根根断裂,混乱地绕在琴颈上。
琴身完好但琴弦断裂,吉他就没法发出一点儿声音。
许之湜觉得莫名特别压抑。
总觉得那纹身象征着什么说不出来喊不出来的东西。
灯光又再次一亮,许之湜看见那琴弦延伸向手臂内侧。
总觉得太熟悉了。
太熟悉了。
或者说,yuan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就很特别。
思绪没法维持太久,周围的乐迷太疯狂,许之湜跟着又一起嗨了一阵撞了一阵,台下又开始喊安可了。
阿灭在台上摸了把湿漉漉的凌乱长发,笑着说:“刚就安可了啊,还唱啊,后面还有一支乐队呢,我都累了,你们不累吗?”
台下一人一句,完全听不清。
阿灭说:“那我挑一名幸运观众,让他来选择唱什么吧,怎么样?”
台下立马尖叫起来,举起手挥舞。
“来来来,举高点啊!”阿灭抬手示意。
许之湜有些精疲力竭地靠着栏杆,看阿灭朝台下观望着。
场内灯光都亮着,大家用力挥舞着手臂呼喊。
混乱之中,许之湜余光好像看见有人往台上扔了什么。
他望过去才发现飞过去的是个塑料水瓶,里面还有水洒出来。
就在水瓶即将砸到台上时,许之湜看见吉他手摘下帽子,跨出一步,稳稳地接了下来。
台下愣了半晌,立刻有人发出尖叫,“卧槽——好帅啊——”
许之湜看见吉他手的脸时,完完全全愣在了那里。
有一瞬间,他觉得这方小小的空间要倒塌了,可下一秒他还是完好地站在这。
阿灭拿着话筒朝这边看了过来说:“哎哎哎,别他妈往台上洒水啊,淋坏设备,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啊!”
台下瞬间哄笑一片,有人在喊:“手滑了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