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50章

首页
    摇头。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自己没做什么,”邹昊说,“但其实往往不需要做什么大事。

    就我们认识那天你上台认真地唱了首歌,还有对着自己想选择的路说‘我要’的时候,那样的时刻是会给周围的人力量的。

    ” 桌上大家都点了点头,碰着杯喝光杯子里的酒。

     去演出之前他们才知道邹昊这几年的存款都没有五位数。

    邹昊说,总以为有梦想,拎着把吉他就可以闯荡天涯,结果连自己父母生病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他的女朋友等了他很多年,直到今年因为母亲生病住院女朋友垫付了她自己的大半积蓄,而他却没有办法分担多少的时候,他发现梦想原来连让人吃饱饭的基本能力都没有。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也是他们乐队四个人最后一次合体在巴别塔演出。

     许之湜站上舞台的时候,有一种这一切像是做梦的感觉,很没有实感。

     他知道其实这大半个月里的每一次演出,都是邹昊在对乐队的告别,对梦想的告别。

    随着演出进行,邹昊的情绪越来越激昂,整个人被汗水浸透。

    他本是个沉稳安静的人,只好用吉他代替他嘶吼,吼出生活的不易,还有对现实的无奈。

     台下的人更多还是专注在喝酒上,乐队只是用来助兴,没有人真正在乎他们的音乐。

     许之湜想起肖萍之前和他说,去国外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对乐队也会有更好的帮助,为什么他偏偏要留在这儿。

     许之湜也说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或许友情也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吧,大家碰到的第一面,就预示着一段故事的开场,一段缘分的开始。

     好像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

     他就是想留在这里,有种强烈的愿望,希望在未来某一天和大家一起走出地下,走出平城,走到世界。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