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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种子种下了,埋在土里,又故意挖开扔到一边,可没想到就这么疯长了。
但如今,这颗种子还没冒头,就迎接了一场瓢盆大雨,是被淹死还是因此萌芽新生,许之湜自己都开始有点迷茫。
外面早已从夕阳变成月亮高悬,晴朗的夜空静得毫无生气。
而事情总是不尽人意的,那通电话结束再到现在,他写出的小节再次被否定否定再否定。
新歌还是几个demo,没能有一丝进展,甚至他最喜欢的那首,也没能够再多有一丝灵感。
许之湜在房间里站了会儿,走到电钢旁边。
钢琴琴键被重重拍下,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像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在房间里回荡。
许之湜觉得脑子里除了烦躁已经找不出别的情绪了。
他很少会让这种负面情绪包裹自己,但他实在没有办法。
垃圾桶里已经又被扔满一桶撕掉的纸,上面黑笔划掉的仿佛不是简单的歌词,而是无数的可能性。
许之湜有点难过。
他发现自己好像写不出歌来了。
他叹了口气,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从沙发上拿起外套。
便利店里轻悄悄的没什么顾客,营业员大叔撑着下巴打盹。
白色的日光灯打在货架上,一切显得暗沉沉的。
许之湜走到冰箱前挑了根冰棍,手指刚碰到冰冷的温度,他想起上次被沈泊原夺走扔掉的那半支,手顿了顿,又重新放了回去。
可脑海里钻进来沈泊原后,许之湜的思绪又开始混在一起,特别是想起今天钱姐说的那些话。
许之湜走到收银台,营业员大叔顿了一下头,清醒过来看着他,见他两手空空,问:“小伙子,要什么?”
许之湜心脏怦怦跳得很快,他对着玻璃柜台朝着一个包装深蓝色有些像极光的烟盒指了指,“要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