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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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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在那次与程楠一起吃饭时就应该告诉季经年自己恢复记忆的事,何至于此让他久等到现在。

     他甚至不敢问季经年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是一直恨着他,还是知道了真相而日日自责悔恨。

     应该……是后者吧。

     “程北……你好狠”季经年哑着嗓子从喉咙里溢出这句话。

     程北难受不已,低头吻上了对方湿漉漉的眼眸,再到鼻梁,最后停在唇瓣上面吸取里面的甜腻。

     季经年的气还是没有消,他不愿与程北再次吵架闹脾气,却也不愿就这么轻易原谅他。

     于是在对方的舌尖探入时,他狠了心咬上,程北却没有退缩,反倒是吻的更加深,更加猛烈,丝毫不在意舌尖上的那一丝疼痛。

     对于他来说,这不算什么。

     这份痛不及心痛万分之一。

     季经年已经尝到一丝铁锈味,血腥弥漫在口腔。

     氧气被掠夺,季经年的大脑有些不清醒,晕晕乎乎的。

     当前座的隔板升起时,季经年眯了眯眼睛,到底没说什么。

     “经年……” “嗯?”季经年喘息轻哼一声。

     “年年。

    ” 季经年有些受不了睁开眼,“你别叫的这么肉麻,你行不行啊,不行滚。

    ” 他知道程北是在担心他,毕竟前些时日,他们一刻都没有分开过。

    早晨更是起不来床。

     下一刻,季经年的指甲陷入程北的背上,“你他妈……”能不能轻点。

     然而,嘴唇再次被堵住,剩下的话也被堵在喉咙,自动消音。

     夜色朦胧。

     最后的最后,季经年睡在后排座椅上,身上盖着的外套是程北的。

     程北将车开回了家,是他名下的房产之一,也是季经年这几年来每年都会来的地方。

     如今,这盏灯终于亮了。

     他不用再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

     最后是怎样上的楼,季经年已经记不太清了,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人给他擦洗身体,给他洗脚。

     给他换衣服。

     最后又吻到他喘不过气。

     在耳边说了许多话,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只不过,季经年一句也没记住。

     最后说了一句。

     这些年,你受苦了。

     季经年很想回答,确实很苦。

     他不止是要照顾好自己,不让他父母担忧,还要分出精力应付工作上的事,有时候还要劝说程楠,让他放宽心。

     也会安慰程伯父伯母。

     安慰别人他说的头头是道,可一到了自己这里,什么都没用。

     酒解不了千愁,烟散不了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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