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虚,“不可以生气......”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些彷徨。
“你总是不对我说实话,什么都瞒着我......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信你,怎么留下你......”
声音轻了下去,低不可闻。
他不再说话了,室内也恢复了一片宁静。
......
不知过去了多久,奚源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眼是一片昏暗,只有遮盖厚实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线微弱的天光,叫人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
但周遭的坏境,却很明显不是他睡前的卧室了。
奚源动了动,却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躯——他怀里躺了个人。
怀中人枕在他肩颈处,凌乱的额发散落,透过昏黑的光线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小半张侧脸,整个人都蜷缩在奚源怀里,像是还睡着,而奚源的手还搂在这人的腰上。
奚源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文毓辞。
这是他们惯常一起休息的姿势,几乎日日醒来都是如此。
他的额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晕眩而又困倦。
奚源下意识收紧抱着怀中人的手,记忆慢半拍地回了笼。
他终于想起了昨夜的事,其实记不太清,毕竟文毓辞的动作很准也很快,只记得似乎是胳膊上挨了一针,然后醒来就是现在了。
昏迷中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醒来后却不太有印象了。
正思索间,怀中安静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文毓辞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根本没有睡,他懒懒地靠在奚源肩上,“头疼吗?晕不晕?”
奚源看着这人,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文毓辞没等到回答,忍不住蹙眉,按理说应该代谢得差不多了才对,难道药效还没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