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固然很好,但没有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放过文翰林。
若只是昔年旧怨,照文远廷说的也无不可。
但两日前文翰林给奚源的下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文翰林差一点就成功了,他忘不掉当时心里的恐慌,只恨不得不能当场弄死文翰林,又怎么会愿意放过他。
见文毓辞丝毫不留余地,文远廷叹了口气,连一向挺直的脊背都弯了起来,脸上也带着点萧索,像是老了不止十岁。
大半生汲汲营营,到头来尽成空,甚至连血脉都无法得以保存,又怎么能不沧桑,不萧索。
奚源看着却并不同情,文远廷有此下场怪不得别人。
更何况人心天然就是偏的,比起他们,他更心疼文毓辞。
既然交易无法达成,他们也不多留,落井下石更没有必要,奚源正准备带着文毓辞离开,就听见了一道苦涩沙哑的声音,“......那对母子在a城,姓林,你们可以去查一查。
”
文毓辞慢半拍地回头,见文远廷一脸颓唐,“我没有骗你,只是我沦落至此,事发后左柳枫却将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甚至推波助澜,我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舒服下去。
”
他勉强笑了笑,话语间却带着狠意,“我已经没了指望,但总要有人来给我垫个背吧。
”
文毓辞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拉住奚源的手,跟着出了探监室。
室内和室外的温差有些明显,外面还飘着些细雨,走出警察署时明显能感觉到一阵寒意。
奚源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却担心文毓辞发烧刚好又受凉,碰了碰这人的指尖,果然带着点凉意,便忙搂住了他。
两个男人共撑一把伞本该有些挤的,但奚源紧搂着文毓辞的腰身,两人贴在一起,比起拥挤更多的却是温暖,热度透过衣物传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