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奚源回神道歉,但不知为何却没动。
他此刻一手护着文毓辞的头部,另一只手却搁在文毓辞的腿上,是那条残腿。
隔着薄薄的布料,奚源却根本感受不到这条腿的温度,他下意识地摩挲了片刻,只觉手下一片寒凉。
文毓辞不知为何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挣扎。
奚源低下头,这才发现他额角布满冷汗,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他微微弓起身子,似乎是想护住那条腿。
“很疼吗?”奚源搓热手心,给那条冰凉的腿按摩。
“我,让,你,滚,下,去。
”
文毓辞极力挣扎着避开奚源,不知是极痛还是极恨,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着,额角冷汗涔涔。
再相遇,他文毓辞在奚源面前似乎依旧是那副无力反抗的样子,那样狼狈那样不堪,那样无能为力。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掀开了奚源,整个人趴在座位上微微喘气。
看着文毓辞狼狈的模样,奚源一时心里滋味难明:
“抱歉,是我的错,你还好吗,要不要让司机去医院。
”
“奚源,我说了,还想要富贵生活就管好你自己。
”文毓辞咬着牙重新坐好,从车座里摸出药瓶,取了一片吃下,整个人似乎恢复了平静。
他面前却突然多了一瓶矿泉水,刚刚拧开的。
捏着它的手指白皙修长,是奚源。
奚源把矿泉水往前递了递,低声道:“这是车座里的,你润润唇。
刚才的事,对不起。
”
文毓辞冷冷看了他一眼,再次闭目养神:“不需要。
”
不知是不需要他的水,还是不需要他的歉意。
后半路一片安静。
......
车停在了某个酒店里。
文毓辞在下车的时候,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