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清理干净了,现在这个梦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了。
”
“景斯言”不慌不忙将视线转向连阙:“梦境的主人不是你、不是我、更不会是他,看来只能是她的梦了。
只要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
”
连阙并未接话。
他在不断攀升的温度下看向墙壁与地面。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高温之下高耸的糖屋摇摇欲坠间已在融化中薄得渐渐透明,他透过窗再次看向楼外。
天空中的城市隐匿在云雾之中,一切朦胧得已如水中新月。
他看不清城市的街道,看不清曾经比邻的高耸建筑,看不到那座城市中的怪物或在抵御怪物的人。
但最初不经意的那一眼,虽有雾气弥漫,却仍旧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同。
仿佛一切的答案都藏在那座城市之中。
“咱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了。
”
第一梦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焦急,远处再次传来塌陷碎裂的声响,纤薄在高温蒸腾下的筷子楼在震荡间仿佛下一刻便会彻底倾覆。
“既然你不愿做决定,就让我来替你做决定。
”
“景斯言”抬眸间再次看向宁菲,眼底已是一片肃杀。
警报器嗡鸣间,宁菲攥紧了第一梦的衣角,就在“景斯言”抬步走向她的瞬息之间,长镰再次横在了他的面前。
“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他。
”
这一次他们的距离极近,连阙探寻地再次看向眼前的人,那人也在长镰前停下了脚步,只有欲破除限制不断嗡鸣的警报器回荡在二人之间。
“你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希望我相信你,有时候又极力让我相信你。
你好像一直在寻找一个平衡,一边让我心存怀疑无法对你下手,一边又会让我看到万分之一的可能。
”
“怎么会呢。
”
“景斯言”忽然靠近他:“我就是景斯言啊,你要不要问我,我们在进入十九层前没做完的事情是什么?或者在海德拉……”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第一梦已一拳砸向他的脸颊。
然而即便被颈环限制了能力,“景斯言”也依旧轻松抬手接下了这快如闪电的一击。
第一梦愣在原地。
明明他的速度没有变慢,为何在眼前的人看来他的攻击却如小儿科般被轻松化解。
他下意识看向那人手臂处与自己一样的那一行白色数字。
“因为我才是真的景斯言,如果你希望我找回力量保护好他,就应该交出你的力量,就像刚刚的那个人一样。
”
第一梦的面色一片煞白。
“够了。
”
连阙低斥道:“如果你不希望我缝上你的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