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的声音带着浑浊的喑哑,连阙停下动作。
“典狱长在说什么呢,你把我关进惩戒室我可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现在哪里还会乖乖听你的话?”
“……”
门内许久未有人应声,连阙试探性地缓缓拧开门锁。
木门推开了一丝窄小的缝隙,霎时间他只觉有什么东西裹挟着森寒的气流自门内钻出。
虽然看不到轮廓,连阙已大致猜到那是什么。
他伸出手轻抚向舒展在虚空中的腕足,小屋内的人却不顾腕足还延伸至屋外欲将门关严。
连阙察觉他的意图忙将手抵在门缝中,阻止了他欲关门的动作,顺势将门推开。
“别……”
光线洒入狭窄闭塞的房间,熟悉的身影靠坐在房间的暗角,他的声音抗拒而挣扎,虚空中舒展的无形腕足却已环过连阙的腰,将他带入昏暗的小屋。
身后的木门应声关闭,连阙被突然的力道带入,跌入熟悉而冷硬的胸膛。
房间内闭塞昏暗,只有一丝光亮透过狭窄的门缝钻入,连阙抬起头,透过破碎的面具在黑暗中对上了猩红而深邃的目光。
“你的眼睛……”
连阙怔然半晌——景斯言的眼睛怎么会变红。
若如地狱传闻,景斯言在百年前闯到了地狱的十九层,最终以失败告终,此刻重新回到十七层,他应当不会受到副本规则的影响,只会以所谓npc的命运羁绊陷入死局。
自他的话语与种种表现看来,他也无法以玩家的身份进入副本,又怎么会产生玩家才有的红眼效应。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有几次他想摘下景斯言的面具,都被他疏离避开,如今看来,或许在那时他的眼睛就已经……
孤傲冷肃的典狱长如在此刻跌入泥潭,他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