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再试一次?”
“……”
相扣的十指虽然紧绷却未有半分力道施于指尖,连阙垂眸打量着他指尖没有愈合的伤口,如他所言感受着体内多出的东西。
典狱长却似体力不支,昏沉间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身体渐渐倾斜。
连阙将人接住,心下也因紧张而渐渐焦灼。
“你还好吧?”
典狱长却似失去了意识,垂靠在他肩上的面具也带着灼烫的温度。
“景斯言?!”
连阙在焦急中惊呼道,对方似未发现他叫错的称呼,昏沉间的梦呓含混不清:
“你说过会再见的……但是,十年了……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
连阙愣在原地。
他知道副本中的景斯言保留了n34城的记忆,却未曾想过对自己来说进本间隔不足一日,于他而言竟是已过十年。
如果他曾有n34城的记忆,也听过海德拉那些人的流言蜚语……他是否猜到了如今是他最后的时间。
“抱歉,我来晚了。
”
连阙扣紧交握的手,只觉覆在肩侧的人也赋予了沉重的力量。
天地无尽,生生不息。
如同新发的枝芽般破土生长,亦像是神明最好的祝福,随着缠绕的指尖传递向他的方向。
指腹间触碰到带着粗粝感的伤口随着这样的生机渐渐复苏,连阙重新睁开眼睛,看着肩上昏睡的人外露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终于安下心来。
见他依旧靠在肩上未醒,连阙放松下来任他在片刻的安宁中好好休息。
他刚将人安顿好,里间实验室的大门打开,手术结束的科研员疲惫地驱动着轮椅出门。
科研员正欲说话间见连阙示意他放轻声音,这才发现那位传闻中不需要休息的典狱长竟靠在他的肩上似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