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言微蹙起眉,似并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我来应对他就好。
”
“你去找个地方躲好,如果我有危险,你也可以第一时间帮忙。
”
连阙的话语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景斯言又怎能听不出他是不想牵连自己。
他极力保全每一个人,却唯独放任自己身处险境。
“放心。
”
帐篷外原本昏暗的游乐场内灯光骤起,沉寂多年的游乐设施在锈迹下的吱呀声中重新运转。
连阙将目光透过半掩的帐篷远眺,轻轻摆手示意景斯言离开。
神色紧绷的人驻足片刻,最终还是在暗角内隐去了身形。
随着游乐设施重新运转,柔暖的灯光伴着欢快的乐曲自帐篷外传来。
清浅的脚步由远及近,仿佛是耐心的绅士般不急不躁。
然而脚步却并非只来自一人。
另一人的脚步声显得慌乱许多,直至在帐篷外驻足。
“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
”
温和含笑的声音自帐篷外传来,那人背身静立间眺向林影后的旋转木马与摩天轮:
“怎么样,这里你喜欢吗?”
他的话并非是对帐篷内的连阙所言,而是对身侧的女人说的。
“他也一定会喜欢的吧?”
游乐场如此美景与男人的温声细语未令女人欣喜,她的身体反而正明显颤抖着,仿佛这里和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赤色长发的男人一身松散长衫,仿佛误入浮华的文人浪客,与周遭的现代都市格格不入又似恰到好处。
他像是没察觉女人的恐惧,揽过她的肩与她一同走到帐篷前。
原本无风的地狱中,随着他的话相隔的帐篷被暗流鼓起翻飞。
帐外正是晏知微与在副本中刚与连阙分开的小鱼。
梦境之外,连阙第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