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水迹的头颅。
那颗头匍匐在地上,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转过头看向蹲坐在马桶上的人。
被挤压变形的头颅正面由多处裂口随意拼接而成,仿佛是被什么将头碎成了无数块,又不太用心的重新拼好。
见到马桶上的人,她歪斜的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戒指,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
幽暗闭塞的卫生间内传出青年惊恐破音的尖叫声,血液一点点自白瓷的地砖上缓缓蔓延开来。
直至一阵冲马桶的声音响起,地上的血液又被一点点抽回狭小的隔间。
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
凌晨三点一刻,商场各层再次陷入了一片宁静。
灯光昏黄的长廊内,有人推开房门,左右四顾后走到了另一侧的房间门前,轻手轻脚地试图将那扇门打开。
他却并未注意到有人站在长廊的暗角,已不知看了多久。
那人目光转向一旁的餐厅,似害怕惊扰了谁的美梦,转身走进男人刚走出的房间。
那位还在试图打开门锁的人正是五层的寸头男人。
这里的门锁并没有副本的禁制,对他来说本应不用费多少力气,但这扇门他却花了极久的时间也没能打开。
寸头男人的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手中的动作未停,回过头做贼心虚般看向一侧灯光昏黄的餐厅。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锁在咔嚓一声轻响中被打开。
他诧异回过头看向眼前的门锁,但此刻也不是他多想的时候,确认过走廊与楼下无人,他这才推门谨慎进入房间。
门刚刚敞开一个缝隙,还未向门内仔细查看他便看到门边摆放的床,在此刻的床角也堆放着几件商品,昏暗朦胧间竟莫名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