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军雌们立刻围上前去施救。
在烟雾散却之时,众虫看到一双漆黑的羽翼深深扎在地面上,拱起一个空间。
接触火药的那面皮肉已经焦黑一片,血腥四溢,而羽翼庇护之下,仅有擦伤的雄虫少校正声嘶力竭地喊着身上雌虫的名字。
而以肉身硬抗爆炸的雌虫少将已然昏迷,众虫立刻将他送去了医疗室,医疗室的抢救灯亮了数小时还未停歇。
雷安诺赶到抢救室门口时,看到哈尔文少校正在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静默,医疗部的军雌劝不动他,只能在走廊上为他包扎。
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外套就放在他手边的椅背上。
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他只定定地看着手术室的抢救灯,无言沉默,神色复杂。
雷安诺看着这个出血量心下一沉,匆匆越过,与他点头示意便敲门进入了手术室。
作为少将副官,雷安诺有权在希维利安生命垂危之际与他交接军职。
即便他全然不敢想象希维利安离去的情形,即便他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希望他的挚友能活下来,像此前无数次那样,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为此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作为交换,哪怕往后的日日夜夜都要不停批改文书也心甘情愿。
雷安诺紧张地撩开手术室的帘子,入目的却不似他想象中那般惨烈的场景。
被医疗虫围成一圈的手术台上,线飞刀舞。
但趴在手术台上的雌虫却没有命悬一线的虚弱,即便背上的伤口狰狞密布,但他依旧神色清明,甚至还在终端上处理着军务。
看见雷安诺来了,他笑眯眯地弯起眼角,抬手传给雷安诺一封邮件。
希维利安:“来得正巧,我今天的文件还有不少没批完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
雷安诺:苍天,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