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当差的暂时换成了羽林军。
“清清,你问吧,她若是敢说一句谎话,我就在她儿子身上割一块肉塞进她嘴里。
”陆景深声音淡淡,可说出的话却叫德贵妃遍体生寒。
德贵妃原本不情愿跪地,还在挣扎,听到陆景深的声音,哆嗦了一下,不再乱动,紧张地看向姬清,不知道这两人要问自己什么?
“成顺二十三年年初,你可曾有过身孕?”
德贵妃一愣,似乎全然没想到姬清会问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快说!”
听到陆景深一声断喝,德贵妃才猛然回神,连忙摇头,“没有过。
”
“那为何父皇会认为你有喜了?”姬清逼问。
“是朱正济给了本宫一颗假孕药,服下之后,会诊出喜脉。
”如今大势已去,区区一个朱正济,也没什么不能招的。
德贵妃果断就把朱正济给卖了。
“这么说来,所谓的季太医谋害皇嗣的罪名,也是你莫须有的蓄意陷害?”姬清逼视德贵妃,声音冷得滲人。
“是又如何?”德贵妃搞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给季家翻案,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忽而冷笑道:“陆将军对前任男妻,倒是情深意重。
”
“让她招供画押吧。
”姬清揉了揉眉心,靠回椅背上,一脸疲惫。
父亲一生悬壶济世,谨小慎微了大半辈子,竟然死在这样浅显的阴谋里,或者当初父亲已经看出来了,只是真相如何终究抵不过巍巍皇权。
逃过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后宫宠妃想要一个太医一家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他将独子嫁到将军府避祸,恐怕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后的挣扎。
陆景深站在椅子旁,捏了捏他的肩膀,轻道:“你还有榛榛,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
姬清搂住他的腰,倚靠在他身上,颔首道:“好,我记住你的话了,以后你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不要像我父亲那般,出那么大的事,却瞒着我。
”
德贵妃写好证词以后,陆景深拿起来看了一遍,冷声道:“将你为何要陷害季太医一家写清楚,姬蓉那点不知廉耻的破事,娘娘还有何好替她隐瞒的?”
提起姬蓉,德贵妃心底浮现一股恨意,“陆大将军……蓉儿终究痴情于你,你怎么能如此冷血?这样贬低一个爱慕你的女子!”
“姬蓉买通山匪劫杀我的家人,这样的爱慕,本将军消受不起。
”
德贵妃满目怨恨,咒道:“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无论谁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人就会变了,猜忌、多疑、不信任……后宫每三年选一次秀女,到时候三宫六院,你算什么?你功高震主,姬清不会容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