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榛榛找不到姬清有些闹人。
陆景深放下公务陪着她。
“这么喜欢姬清,嗯?”陆景深湿了帕子,给她擦干净哭花的小脸。
“喜欢啊,姬清哥哥给我的感觉就跟哥哥一模一样。
”季榛榛露出天真的笑容,掰着指头细数,“认草药、种草药、捉虫子、讲故事……我们以前在家也是这么玩的。
”
她口中的家,指的是季府。
陆景深面色一黯,想起北疆城头上,那道临危不惧的身影,坚定中带着释然的眼神,可以想像姬清的性子也是极好的,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认识,这样好的一个人,被他亲手毁了。
“哥夫。
”季榛榛察觉出陆景深的低落,天真无邪的拉着他的手,哄道:“你是又想哥哥了吗?别难过了,你可以把姬清哥哥当成哥哥一样。
他们真的可像了,一样好看,一样温声细语,一样都会治病,一样会哄我睡觉……”
陆景深笑着摸了摸季榛榛的小脑袋,柔和的目光冲淡了脸上那份凌厉。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一样的,从第一次见到季清川,他死在自己箭下,陆景深便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取代他,是自己亏欠季清川的。
陆景深暂时赔不了自己的命,只能用终身不娶,孤独一生来弥补。
今日施针的时候,姬清明显感觉到陆景深对他冷淡了许多。
看到指尖放出的血不再瞬间凝结成冰,姬清收起银针,坐到案几前,拿过纸笔写下一张方子。
“将军,接下来我们进入下一个治疗阶段,你差人按这个药方把药抓来,熬成药浴,以后每日泡半个时辰,水不能凉。
另外,施针不能断,春日宴在即,到时回宫之后,我会另想办法出来。
我那地方靠近冷宫,荒无人烟的,也没个人看管,肯定有办法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