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子爵却早早地掩盖住了口鼻。
如果温特没有那么紧张的话,他可能会意识到,这个气味,当初玛格丽特小姐想要追求苏利文先生时,请他喝下的那杯饮料里也有。
不过要淡得多。
粉红色液体闪着淡淡的光泽,随后浓郁的气味逸散出来。
很快,“噗通、噗通”地,安德烈子爵的人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随即是温特和威廉.格雷。
安德烈子爵因此叹了口气。
他走上前去,用随身带来的匕首利索割开了所有侍卫的脖子。
然后躬身,先将威廉.格雷拖了起来。
沿着特定的道路,朝着农场外等候的马车上而去。
……
雨还没有停。
只是桑蒂斯子爵大人体恤大家的不易,腾出了大礼堂,继续庆祝丰收会。
阴雨的天气,格外容易天黑。
昏沉的天里,待到安德烈子爵抱着温特去往马车的时候。
赫然看到一个人端然握着手杖等在那里。
“把他放下。
”苏利文先生木着脸。
深邃的面容在雨里白得似要发光。
他及腰的长发早已经被雨水打湿。
只是哪怕如此狼狈,也显得雍容无比。
那比大理石还要冷冽的眼神罕见地注视着安德烈子爵,像是在看一具没有生命的石像。
“我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仆这么重要?”安德烈子爵怔在原地,他快速地逡巡了一番马车。
发现苏利文对马车里的那个一点兴趣都无的时候,才情不自禁感叹道。
“能够让高贵的苏利文殿下,亲自冒着风雨前来阻拦我。
”
“这样行不行?苏利文殿下。
”安德烈子爵的脸上勉强浮出笑意。
他眼睛转了转,才轻悠悠道:“我把您的仆人还给您,您放我驾驶马车离开。
”
“只要当做没有看到我,我不会给您惹任何的麻烦。
”他古怪地笑道:“您不是最怕麻烦的吗?”
“不行。
”苏利文的眼神甚至没有变过,他毫不介意自己贵重的手杖重重地拄在肮脏泥污的地上。
无情道:“迷晕我的仆人,和格雷侯爵家的唯一继承人。
”
“你的所作所为,该受到法律的严厉惩罚。
而不是驾驶马车,逃之夭夭。
”
“您这话也太过冠冕堂皇了,显得您很无辜。
我已经知道您的所作所为了。
”安德烈子爵颇有些无奈调侃道。
只是脸上的笑意却因为苏利文先生的话而逐渐消弭。
西境是西境侯爵的领地。
因此西境的法律的解释权也同样属于西境侯爵。
如果落到他的手里,就算只凭着自己给他戴了十九年的绿帽子,也足够让安德烈子爵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