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不爽。
“所以你们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冷声问。
“你放走了寒河江薄叶,这按理来说是重罪,但是如果你能完成我们接下来的说的这个任务,那么我们为你减轻罪行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
先前那些铺垫原来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是什么任务。
”
“杀死夏油杰。
”
“杀死夏油杰?”我语调诡异的反问。
烂橘子语气肯定的又重复了一遍:“是的,我相信禅院鸣你能做到。
”
荒谬且可笑。
“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
”
咒灵还没除完,咒术师就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禅院鸣!”
烂橘子恼火的怒吼我。
他很明显被我的笑声惹毛了。
“抱歉啊,”我摆了摆手,毫无诚意的道歉,“可这的确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特级咒术师,夏油杰,没有理由说杀掉就杀掉——而且,你们为什么就笃定我会听从你们的命令呢?”
讲到这里,一股没来由的绝望和空虚突然袭来。
我眼前盘踞的是掌握着咒术界话语权的高层。
可他们并不为咒术界的将来做考虑,他们腐朽的脑袋瓜里想的只有维持现状。
这该死的现状有什么可留恋的。
“如果你不听从,就会被冠以叛逃的罪名,予以处决。
”
又是叛逃。
烂橘子上一次用这个理由威胁我,仿佛还是昨天发生事情。
假如我这一次同意了,他们下次还会用这个理由威胁我做什么事呢?总不能是杀掉五条悟吧。
我为自己的想法发笑,可我的脸颊发麻,唇边的肌肉像是被冻住了,根本无法做出表情来。
眼前闪烁着亮光的纸门仿佛在摇晃,他们忽然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张长着血盆大口的的脸。
他的脸惨白,嘴如同黑洞,黑黝黝的,没有一丝光。
这张脸上除了嘴没有别的五官,正对着我一张一合的说话。
“完成任务……不完成……杀死五条悟……叛逃……叛逃叛逃叛逃——”
“叛逃叛逃叛逃叛逃——”
“杀死五条悟杀死五条悟杀死五条悟——”
真吵啊。
头疼的几乎快要炸开了。
从太阳延伸直后脑勺,都突突的直痛。
痛的我更加说不出话来。
纸门像是蜡烛的烛火在我眼前摇晃。
“禅院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
好烦啊。
“禅院鸣!你想要做什么!”
“你疯了吗!”
烂橘子的骤然拔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