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轻斥了儿子一句。
“让他说。
”贺兴国抬手打断周桐,低头轻抿了口茶,表情倒也还是淡定。
“出息不是该做什么,是你能做什么,又能做出什么。
”
他有能力,有资本,既然有些事可以去做,又为何要畏手畏脚。
以前创业失败过,很长一段时间,自己轻而易举就被别人一句“接班父亲公司就行”而打击到,一度自我怀疑,没有方向。
这段经历跟陈湉提过,她笑着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本身就很酷,失败又能如何呢。
是啊,多简单的道理,倒是自己矫情上了。
“这么说,是我多虑了。
”贺兴国悟出点画外音,抬眼看向自己带大的孩子。
一句话,客厅气氛再次冷凝,贺朝从桌上拿了个苹果,轻咳了几声,拉着堂姐去了楼上。
周桐也是无奈,爷孙俩今年是犯冲吧,她尴尬地笑了一声,眼神求助对面的婆婆孙华。
“怎么会,小洲这孩子……”
贺行洲听到这句话眉头轻皱,接着挽起衣服袖子,俯身拿起茶壶给贺兴国添了点茶,双手递给他,“爷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他小时候是在贺兴国身边带大的,自是不会失了礼数和晚辈的谦卑。
贺兴国接过那杯茶抿了一口,茶水倒映的影子里,嘴角轻轻扬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
“胜算多少?”
“保底九成。
”
“什么时候带小姑娘回家一趟?”
“等你们什么时候没有偏见再说。
”
“年后选一天吧。
”
“成交。
”
客厅其他人默契地没有搭话,听着他们爷孙俩打哑谜似的你来我往,寥寥几句,他们也听出贺兴国的意思,这是尊重小洲的决定了。
二楼的贺朝倚靠着扶手摇头咋舌,他就知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