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飞快瞥开了——好嘛,她有点难为情。
突如其来的示好让芦笛挑了挑眉毛,一只手撑在门框上:“为什么?”
高法依格的表情一僵,只道芦笛明知故问,是还不愿意从刚刚的乌龙中放过她。
她好面子惯了,世上能让她吃瘪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很明显,芦笛就是其中之一。
她低下头,看着脚面:“因为你要走了……”
芦笛心软了,松开撑着门框的手,那句“进来吧”的允可还没有说出口,女巫已经瞅准机会往旁边一闪,顿时人已在门内。
她的脸色瞬间明朗:“——海姆达尔说你舍不得我!”
“……”
……真够不要脸的。
芦笛轻嗤一声,看着高法依格小碎步迈向床边,摆好自己的枕头,透露出来的几分乖巧在此时救了她。
芦笛转念一想,算了,没有再说什么,傍晚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蒙德兹卧室的床足够她们两人睡下,空间绰绰有余。
高法依格左看看,右看看,那新奇又拘谨的表情好像第一次来。
芦笛忍不住道:“别装蒜。
最后那几天我不在,整个房子就你和埃里克,别告诉我你们没来这儿。
”
“……”
高法依格涨红了脸。
她很想否认,然而她没有记忆,也没有证据……
她很确定是自己会干出来的事儿就是了……哑口无言又口干舌燥的样子像极中了某种毒咒。
芦笛坏笑起来,傍晚那一口气终于顺了。
关了灯,房间里就只有壁炉的照亮,她背对着高法依格躺着,跳跃的火光映在她眼里。
毫无睡意。
高法依格被硬控了没多久,自己调理好了,又开始叽叽喳喳。
“芦笛,你睡了吗?”
“嗯。
”
“……”
“……什么事?”
“那个,你明天就走吗?”
“嗯,是这么打算。
”
“我还不知道,明天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