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的边缘,她才停下,晨昏在此分界,她站在临近下界的阴影中,海姆达尔沐浴着神国的光辉,也跟着停了下来。
“洛基在哪里?”他又问了一遍。
高法依格会告诉他才怪。
他是奥丁的儿子!奥丁的使徒!
没办法了。
她耸耸肩,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趁其不备,突然翻身跳下碧芙斯特桥,心情十分轻松。
一回生,二回熟!
下坠的过程中,她想起来了,她第一次跳桥时的心理活动。
她那时太慌乱了,当着芦笛的面跳桥,后知后觉才感到后悔。
不为别的,她只是想,不会把海姆达尔引来吧……真够丢脸的……
在人间时,他曾经答应过她一个愿望。
她从阁楼上摔下,狼狈尽显,气急败坏:“今后都要接着我,知道吗?”
……
她想着他可能会突然出现,比跳桥的那一刻还要慌乱,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可他并没有。
以至于她对当事人和对自己的怒火平等地熊熊燃烧着。
她早该知道那是玩笑的一部分,他当着众人的面回绝她第二个愿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竟然就是不长记性!
……
这一次,又是为什么,他出现了呢?
在她已经完全不报任何期待的时候?
高法依格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海姆达尔紧跟而下。
他的目光和在桥上时不一样,看起来十分忧伤,似有千言万语,可嘴唇紧抿,像守护碧芙斯特桥一般,孤单地严守着一个秘密。
高法依格既惊讶又好笑。
她绝不自作多情,只道他对于洛基的下落,倒甚是执着。
她一掌将他击开,逃出那个暧昧的怀抱,一只手腕却还受制于他,高法依格皱了皱眉,还是一挥魔杖,他们下落的势头跟着一缓,在他们周围,蓦地出现了一个圆球一样的东西,其中的重力场重新稳定下来,虽然仍在下坠的过程中,但体感就好像坐在平稳的飞船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