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类似一个拥抱。
高法依格得寸进尺,挂在他身上。
“……”
海姆达尔脸上微红,捉住高法依格一只手,不让她乱动。
她恹恹地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困了,靠着他的肩膀,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
海姆达尔颇为艰难地转头,窘迫地看向奥丁。
“是否需要我……唤醒她?”
“不用了,”奥丁笑笑,“我本意是让你们年轻一辈的见个面,不过刚才托尔说——你们早都见过了,想也没有那个必要。
芙蕾雅好不容易回来,今天本该是欢庆的场合,更没有叫她扫兴的道理。
”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
奥丁摆摆手,“你们也都散了吧。
明天再说。
——朱亚,你跟我来。
”
奥丁在游行时叫芙蕾雅大出风头,私下里却并不关心的样子,或许是他最为关心的那门婚事已成定局的关系。
他与朱亚似乎还有很多话讲,微敛笑意,与他踱步去了僻静之处。
过了一会,恋恋不舍的托尔也被希芙强行拉走了。
来时的五人转眼仅剩海姆达尔,一时进退两难。
高法依格倒并没有继续闹的意思,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颇为乖巧地靠着他,似乎睡着了。
海姆达尔——彻达这次终于可以放任自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美好的侧脸是他梦中的,他所熟悉的,宝贝的,久别重逢的。
他将呼吸放的很轻,生怕惊扰了她,伸出手去,很想在那脸颊上抚一下……忍住了。
他果然一直习惯忍耐。
但这次忍耐的痛苦比以往他经受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几乎让他发疯。
他的手堪堪停在她眼睛上方,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挡住了宴会厅炫目的吊灯,却意外地凸显了那仍在光亮之下的,花瓣一般舒张的嘴唇。
眼前仿佛水晶碎成万片,每一个棱面都在向他展露着那形状的美好,无处不在地诱惑着他,他几乎失去了思考